地方远远投射过来。
这一下,三人又稀奇起来,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就伸手去抓那些细小的光点。
“看!下面!”追逐中,丫头忽然叫道。
两人低头望去,但见脚下无穷远处,无数微光汇聚在一处,恰如夜晚中横跨整个天空的那条星河,璀璨而神秘,浩瀚而深远……
第二天,玄天观一面快马向朝廷报了受灾之事,一面雇了数百民夫将道观内堆积的黄沙都清扫在一处,一边还要找大批工匠来修葺受损的房舍。一片忙碌中,有人却发现那个叫独孤的野人不见了,这下可急坏了玄天观一众高层。下面的人不知道,那个蒋铎弄的东西其实不怎么样,当然它也不是全无用处,反而这个叫独孤的野人弄出来的要好上许多,所以现在进献给陛下的丹药都要独孤来完成最终的制作。只不过,丹药初期的草药配制和粗炼都是由蒋铎独自一人完成的,过程非常隐秘,不论何人,胆敢未经许可靠近丹房一步,那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为此那个周大人可是专门去圣上那里请了圣旨的。
就在玄天观上下一片大乱的时候,独孤正和灾害二人组在一座海岛上匆匆行进着,因为海岛的主峰上矗立着一座城堡,一座……黄金的城堡啊!
所以具体三人怎么来到这个岛子的,陆羽暂时无心过问,一心只想早点进入城堡——不!他要把城堡整个的搬回家里啊!至于独孤,作为一个打小在草原长大的野人,他现在还达不到陆羽的那么高的层次,有点视金银如粪土的意思。而丫头嘛,则一边走,一边蹦跳着和黄不呆四处采摘着山间的野花野草,一起都抓在手中。当然,花草也永远不会变多就是了,所以也不用担心丫头拿不下。
因为生长在大陆深处,三人还是第一次知道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水池子,一眼都望不到边的那种,眼前都是水的那种……
望池兴叹了半刻——主要是两人都不读书,嘴里实在没那么多词儿拿来叹,之后两人便和丫头玩起了沙子,直到陆羽看见山顶的那座城堡。
从海边看去,那座城堡似乎太小了点,嗯……确实是小了点……不过没关系,等到走近了自然就变大了不是,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地。
然而,并没有……
峰顶之上,陆羽一脸不信,不信,还是不信的表情围着那个只到自己大腿的黄金城堡转了一圈,“你说……是不是我们自己变大了?只不过我们自己没发现。”他犹自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地对身后的独孤说道。
“没有吧,我怎么不觉得。”
“那——这个城堡是怎么回事?它不可能这么小,一定有办法将它变大起来,不然,人怎么住得进去,又有谁会在这个到处是水的地方建一座这么小的城堡?”
“唔……也许里面的人很小吧,只有……手指那么高?”
“小人儿?”陆羽摇了摇头,两步走到城堡的正面,附身向城堡的窗户里望去。独孤看他撅了个屁股,歪着脑袋,硬生生将一只眼睛挤上前去,忍不住笑了两声。
刚要说话,就听小贼一声大喝,“呔!鼠辈!……”
独孤忍不住又笑了两声,很明显,破人忘词儿了。
“……呀呔!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把黄金都给老子交出来!”
“?……”独孤奇怪起来,难不成城堡里还真有……小人儿?那怎么可能,这个破人肯定又在逗弄自己。遥想去冬在阳关的时候,自己不过是在酒桌上听这三个破人说好酒都是蒸出来的,然后便想蒸些好酒出来,大伙也免得总为假酒气闷。结果这三个破货一个一个走进来,一人给自己指点了一句,生是让自己在锅里造了个七层的宝塔,又生生布了个堵酒大阵,就是“堵”,不是煮,因为有个破货说,只有堵了才有酒出……反正,到最后蒋铎就来找他帮忙炼丹,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蒋铎的弟子,又来到了京城。
回忆中,就看见臭丫头脑袋上顶着黄鸟也凑了上去,跟着就听丫头叫道:“哇——!……他说他没有黄金。”
“谁说的?”趴在地上的陆羽随口道。
“黄不呆说的。”
“胡说!”
见此情形,独孤这下是真地奇怪起来,“难道还真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