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离开北地的消息在过了好几天之后才逐渐从白兴城传出来。
欧文静得知后怅然若失的坐在自己的纺线机前久久没有动作,这就走了?
也是,
郡主是来北地给大将军他们送粮食的,其实连她现在做工的这个地方都是捎带手建的。。。
那时候她还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纺织厂的一名女工。
用陈姨的话来说,她们现在比男人也不差什么!因为可以有固定的活计可以干,那自己就足够养家。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过要依附别人了。。。
以前爹娘告诫她的很多话到现在只剩下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她也经常跟纺织厂的其她女工一起聊家常。
坐在她后面纺线的那个女工说以前在家里动不动就会被父母打,有时候用手,有时候是扫帚疙瘩,最惨的一次是用一根细木条抽的。
而现在父母也不敢再打她了。
因为在开工前陈姨见过满身是伤的她之后就专程去她家说过,到纺织厂做工就算是半个郡主的人了。
若他们再打就要将她退回去,不再用了!
而且陈姨还专门把工钱少说了三成,让她自己手里留些,现在她愿意在厂里干一辈子活。
还有的姑娘说家里本来都准备将她随便嫁出去换几个钱,然后好给弟弟娶亲!
如今倒是也不急了,有媒婆上门也愿意正经挑一挑,不像之前那样只要彩礼高就行。
她还听爹娘说过,要是嫁个混不吝,她以后可能就再管不上娘家了!
欧文静听着这些话语没有像以前那样感觉稀松平常,而是隐隐感到一种不甘。
她经常做着做着活就会想起来郡主曾经带她去驿站看过的那一幕。
一个女人站在最前面,几十个男人只能坐在那里听那个站着的女人说话。
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能感觉到那时没有人在乎最前面站的是不是什么郡主,大家只是被她嘴里说出的话吸引了。
是的,不管依附谁,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只依附家里的话,多数都逃不了打骂或者被随便找个人嫁了换几个彩礼钱的命运,不过这样看起来,她以前的生活还算好的。
若是依附丈夫,那更是要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其中的苦楚,也只有那些低头不语的妇人们最清楚吧。
她正在慢慢试图理解郡主的想法。
为什么她当时总是往外跑?为什么她永远都那么忙?为什么她可以毫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和看法,哪怕是大将军想找她也只能等她办完事回来再说,而不是随叫随到?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曾经被她视为离经叛道的行径现在她每一样都疯狂的想尝试一下。
哪怕一时赶不上郡主,她也想往前走,因为她总感觉那边好像是一个新的世界。
一个她从未见过,却可能是全天下女孩子都神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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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军营现在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乐福郡主是他们未来的将军夫人。
要说之前还有些不太确定或者没往那方面想的话,听那日送行回来的镇北军一描述也都清楚了!
你看看现在他们大将军每天那荡漾的样子!说话都没有以前那么刺儿刺儿的了!
就是也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毕竟现在郡主已经回京城去了。。。
又到了徒手实战演练的环节,
一名小队长被苍楚漓一个过肩摔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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