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冷深出不来了。
“谢了。”冷深拿起外套出门。
开门的时候他顿了顿,朝身后的人说了句话—
“其实你比洛翩若漂亮。”
不仅是脸,更是心。
洛翩婉不傻,自然懂。
她笑了笑,看着手上的手铐,嘴角慢慢落下。
...
洛翩若,冷深是不打算让白溪见了。
没有多的原因,他不想让白溪再患得患失。
洛翩若现在的位置离他不远,甚至就在靠近无人区沙漠的边缘。
曾经她也看见了一辆直升机上只下来一个人,那个人风姿卓绝,让她羡慕。
现在的她住在木屋里,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她知道李寒的计划,她早对自己的母亲死了心,所以她雇佣了刺她的人和抬她走的人。冷深对她来说是乍见之欢,她也曾演着演着动了心,现在心底藏着的涟漪,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掀起。
冷深叉开腿坐在马扎上看着漫天黄沙,久久没开口。
他的手肘撑在大腿上,手臂垂在空中,眸子深不见底。
“深哥找我干什么?”洛翩若尽力平复了心情,坐在藤椅上翘起了腿。
冷深现在对她没了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撩拨起他的心弦。
“洛翩若。”他第一次那么冷得喊她。
“在呢。”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洛翩若笑了笑:“说什么?说你非我不娶?说你会让我开心?说我们的孩子要叫冷慕若?”
冷深觉得自己在一层层地被她拨开,她每说一个字他的脑海里都会闪过白溪的一言一行。
“你怎么回的?“冷深踢了踢石子。
“我说我也会。”洛翩若偏头看他。
“她说我等着。”冷深对上她的眸子,“在我动心之后才发现,你们其实一点儿都不像。”
洛翩若不知道冷深说的她试谁,但她可以确定,自己输得一塌糊涂了。
当白月光被挤掉的时候,她就注定不会再亮了。
但从来没有取而代之,她也从来不是白月光,只是冷深错把星当月,惦记了好多年。
白溪是他的月亮,隐匿于云雾之间的月亮,现在被他看见了,澄澈,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