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性命曾将悬诸他人之手,魏西的寒毛就一根根立了起来。
魏西这话说出来,关心则乱的秦枫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怎么你觉得我们还会遇见那修士?”
“希望如此,”魏西稚气刚刚开始消退的脸上沉下了片阴影,“有些东西还是处理了才安心。”
闻言连钩漌瞥了魏西一眼。
“.......那你也同意我了?”连钩漌坐在凳子上,手还拄着拐棍,“我们尽快动身返程?”
“下午许向阳提过,府衙的人来催过了,想必就算我们不想走,也拖不了几日了。”
“府衙催过了?”秦枫给魏西兑了杯温水,接着又去把食盒里的饭摆出来。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连钩漌主动过来搀魏西,后者自己站起来往桌子那走。
“堂口镇这事儿不小,府衙催得这么急做什么?”秦枫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这么多人出来所费颇多?还是有人眼红庄易?或是哪个跑了的修士动用人像掩盖这事?”连钩漌开始胡猜,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怎么想都没用,”魏西没有秦枫强大的求知欲也没有连钩漌离谱的八卦热情,只知道三人敲定离开堂口镇,至于庄易被逼着去河堤上躲着这么大的压力,她是一点都不关心,“那都是庄易的事了。”
三人一边吃一边说话,连日来紧绷的弦终于能松下来了。
主要说话的秦枫和连钩漌,前者说两个病号应当如何养伤,后者则惦记着回去磨一磨赵大嘴。
吃完饭,秦枫去院里做晚上的功课,留下连钩漌收拾桌子。
魏西架着灵音在地上踱步权当消食。
“今天你说打兔子的事,”连钩漌一边抹桌子一边说,“魏叔可能是个好猎人,但是魏西,你怎么能笃定你一定能逮到那只跑的没影的兔子。”
“我爹娘教的东西有用,但对付这人,我爹娘那套不大管用,”魏西伸出手逗灵音,“再说,我出来也学了点新招。”
连钩漌收拾干净桌子,提着食盒站在门口对魏西说:“什么新招?”
“追着他跑累死的是我们,当然是扔出去个东西让他追着咬了!”魏西惹恼了灵音,被轻轻啄了口,指腹能感受到灵音舌头上的倒刺。
连钩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屁!这人手段阴毒,还是小心为妙。”
魏西应了声,连钩漌得了这不大正式的承诺,带着食盒出去了——他又不是操心的命,再说魏西浑身挂着心眼,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另一个犟种。
剩下魏西一人在屋里,她在屋里接着转了几圈,一点向秦枫学习的意思都没有,全然把门派早晚两次打坐的事忘干净了。
等到转出了点汗,魏西把灵音这只整日赖在人头上的鸟放在脸盆的架子上。
灵音黑豆一样的眼睛盯着魏西伸出自己两只手。
魏西绷直自己的手指,虎口处有些发白,把气府里的灵气都往手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