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十四年(370年),仇池公杨世病逝,世子杨纂继位,与前秦绝交。次年三月,苻坚遣兵七万讨伐仇池,陇南大乱。
夏日烈阳虽然袭人,辛艾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吃着早上刚从市集买来的葡萄,脚丫子在榻边晃悠晃悠,伴随着凉风阵阵,美得不得了。
“嗯,果然还是这家的葡萄最甜。”她拿起一小串,递给身后的涣奚,“你也尝尝?”
涣奚笑嘻嘻的接过,连声道谢。
“阿兄,阿兄。”宋繇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辛艾赶紧爬起来去开门,起得太猛,眼前一阵发黑。
“算了,你去开吧。”
涣奚扶她坐好,赶忙去开门。
她可不敢怠慢了这位爷,这几年他学识见长,嘴皮子越发溜,一个不好被念叨好久。
早两年宋家大伯母张氏仙逝,李暠本意是要接宋繇回来跟他们一起住,可他不愿,就要在县里和堂兄弟们一起苦读,李暠只能遵从他的意愿,唯要求他每过一两月来交次学论,看看学习进度如何。
这前几日刚来过,辛艾怕是出了什么事。
“你今日怎的来了?发生了何事?”
“阿兄叫人带口信与我,叫我过来的,他没与你说吗?”为了避嫌,他站在门口没敢进屋。
辛艾茫然的摇头:“没啊。”
“阿兄不在家吗?”
“一早便说有事,出门了。”
“那我去书房等他。”说完转身去了外院书房。
她回头对涣奚道:“你去把井里剩的冰葡萄给捞起来,送去书房吧。”
在家等了一天,天快黑李暠也未回,辛艾干脆让宋繇先去厢房休息,等明日见到李暠再说。
夜晚并不闷热,房门窗户皆开,凉风习习,她身上只搭了层薄毯。
本是好眠,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知最近在忙些什么,一身白衣,既不从商,也无官身,天天闲的和她厮混在一起,陡然见不着人就很突兀。
直到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被子被轻轻掀开,带进来一阵热意。
辛艾转身抱着进来那人,沙哑迷离的道:“宋繇来了。”
“我知道,已经见过他了。”
“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干什么?这么晚才回。”
她闭着眼娇嗔的模样,让李暠心里有些痒痒,很想欺负她一把。
他半天没有回应,辛艾睁开一条缝,瞄了他一眼:“怎么不说话?”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欺负一下?”
辛艾浑身一个哆嗦,被这话吓清醒,手还没来得及往回缩,就被李暠抓住。
“李氏宗族来信,叫我回宗祠行冠礼。”
辛艾一下坐起来:“什么?回陇西狄道?”
动作太突然,被子滑落,衣襟也被扯开,雪白乍现,李暠赶紧替她拉好:“虽是夏日,夜里还是冷的,你小心着凉。”
这点小事完全无所谓,她更关心去狄道县的事。
“我也与你一起去吗?”
李暠拉她躺下,确定被角都掖好,才缓缓道:“当然。”
“啊啊啊啊!”她高兴的一把抱住他,“我终于可以去外面看看啦!所以你最近都在忙这个吗?宋繇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是,但是宋繇不去,我叫他来只是叮嘱点小事。”
“发生了什么?”看李暠如此认真的表情,辛艾知道此事很严重。
“苻坚在打仇池。”
“仇池……陇南?”辛艾想起李暠那幅地图。
“陇西也跟着不太平,你跟着我去必定要小心,不可到处乱跑。”
辛艾使劲点头,战争这种事,可不是她这种小人物能参和的,小命要紧,她绝对不会添乱。
“那我们要伪装成商人之类的吗?”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怕身份暴露有危险什么的。
李暠摇头:“商人太打眼,战乱匪患谁都想劫掠一笔,我们直接表明身份就行,世家关系庞大,苻坚轻易不会招惹,只会尽能事收买,匪贼轻易不会劫掠世家。”
辛艾双眼放光,原来世家在这个时代这么厉害的吗?通行无阻啊!
李暠看着她得意的神情,实在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去。
刚开始只是浅啄了几下,见她没有反抗的迹象,才开始攻城掠地,极尽温柔之能事。
辛艾哪还能给出什么反应,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头脑晕晕乎乎,任他摆布。
过了很久,李暠才停住,把她的头按在胸前,粗喘着气,等待平息。
原来一个亲吻也能这么醉人,血液沸腾到快要自爆,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一会儿,辛艾抬起头看向他。
她的眼神盈盈水润,似有尾鱼在里面波动,搅得他心荡神怡。李暠被她的眼神诱惑得又低下头去,细细的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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