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吗?钱兄的夫人可是南街那家玉器店王管事的女儿,那家玉器店是秦家的产业,前些日子钱秀才还和秦小少爷喝过花酒呢,你们说他会向着谁?”
这些话一说出来,围观的人就明白了,原来这钱秀才是秦家的人,怪不得一直在攀咬摄政王。
众人了然的眼神看得钱书生脸皮爆红,羞恼地指着众人大声道“今天我们谈论的是朝堂政事,跟我的婚事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我岳丈在秦家的铺子里做事,我的说法就是错的吗?”
吴书生看着气急败坏的钱书生,笑着道“咱们既然是辩论,讲的自然是公平公正、有理有据,你觉得摄政王不好,我就一一举例反驳你的观点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却对我的提问置之不理,你这不就是在心虚,自己都对自己的观点都没信心吗?”
钱书生之前仗着自己背靠秦家,又讨好了秦赦,在他们这些读书人面前向来高傲自满,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收拾他的机会,众人自然不会放过。
“吴兄说的是,既然钱秀才认为自己的观点没错,那你倒是回答吴兄的问题啊?”
“你要是回答不出来,我们就默认吴兄的说法咯,那些话都是你亲口说的,到时候可别怪别人含血喷人!”
连续的逼问加威胁让钱书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清者自清,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再怎么污蔑我都不会承认!”
看来这是要耍无赖的意思了。
吴书生可不吃他这套“既然钱兄觉得自己清者自清,那我可就要把你方才评价摄政王娶沈容为妃那段话宣扬出去了,绝对是原原本本不会添油加醋,至于当事人会不会听见这段话,听见以后又是什么反应,那我可就管不了了。”
钱书生心脏狂跳,姓吴的这是要去告密的意思了。
他不知道如果贺衍川真要怪罪于他,他的岳丈能不能保住他?而秦家人又会不会救他?
钱书生不敢赌,只能硬撑着大呵道“吴长明,你敢!”
这名叫吴长明的书生笑着道“我有何不敢?”
钱书生见他态度坚决,这才开始慌了,但他又不想让别人看出他露了怯,于是只能把秦赦拖出来镇场子。
“反正我问心无愧,你要传就传吧,过几日我与秦公子见面,倒时候孰是孰非,他自会定夺,不过我记得你家中有位待字闺中的妹妹,不知他哥哥恶意污蔑同窗,会不会对她的名声产生什么影响啊。”
钱书生这纯粹就是在威胁人了,他说的请秦赦定夺真相是假,而故意扯到吴长明的妹妹,是想提醒吴长明,自己可是能见到秦赦本人的,而秦赦好色的本性人尽皆知,也干过强抢民女的事情。
吴长明家世一般,如果秦赦真想强娶吴家女儿为妾,他们家也无可奈何。
钱书生这招真是恶毒,众书生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吴长明旁边的一个书生直接骂了出来“无耻之徒,敢做不敢认,还想加害吴兄家里人,真是令吾等厌恶!”
钱书生冷笑,骂他无耻有如何,只要招数有用就行,他们想无耻还找不到秦家这种靠山呢。
几位书生在这里对骂了半天,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是以他们不说话以后,大堂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正在气氛僵硬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了下楼的声音,众人坐的位置离上楼的位置有点距离,方才大堂又热闹,如果不是刻意观察,不会注意到谁上来谁下去了。
不过因为现在这里过于安静,所以哪怕只是一丁点动静也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沈容走过去,一脸认真地劝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在吵架?我在上面都听到了,吵架不好哦,吵架就不是乖孩子了!”
在场有人认出了沈容,下意识地喊了出来,“沈容……不,王妃!”
他这么一喊,本来不知道沈容身份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吴长明垂下眼眸,没有露出眼底的情绪,而钱书生却是脸都绿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背后说人坏话居然被当事人当场抓到!
沈容表情是单纯的惊讶,他看着那个喊他王妃的人,笑着道“你居然认识我,你之前是不是见过我呀?”
那人点了点头,道“在下在街上见过王爷和王妃。”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容说完,又转头看向钱书生,笑吟吟地说“刚才你说错了,川川他可喜欢我了,不会休掉我的,不信我们一起去问川川。”
去见摄政王,那自己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钱书生噗通一声跪下了,可还不等他开口解释,沈容的目光又转向了吴常明,他笑着道“刚刚他说你有个妹妹,你长得这样好看,你妹妹肯定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