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带着大家在田野里转了半个多时辰,又带着大家返回了农庄。/p>
回到农庄,秦钺并没有马上进院子,又在农庄外面转了转,走马观花似的浏览了一下院子外的打谷场、粮仓、鱼塘、牛棚、羊圈、花圃、林果和葡萄架等,这才返回院子。/p>
由于盛唐时期的治安很好,粮仓健在院子外面一般也不会生偷盗和抢粮事件。/p>
焦家的农庄很大,光是一个院子就占地好几亩,院子以正中的厅堂为界分为前后院,前院是个开阔的大院,后院是主人一家住的地方,有很多卧房,还有书房。/p>
焦家就焦遂一个人,怎么可能住得了这么多房子?/p>
要知道,焦家以前可并非只有焦遂一个人,焦遂也是有祖父祖母、父母、妻子和姐姐的,只是后来焦遂的姐姐们出嫁了,祖父母、父母和妻子也相继过世,才只剩下了焦遂一个人。/p>
前院里除了一排正房,东西两侧还有两排厢房,院子里树木、花池、甬道、葡萄架、石桌、石凳、水井一应俱全,宛如长安城南城那些达官显贵的私家园林一般。/p>
秦钺并没有回正堂,而是和黄蕴章、秦威坐在了院子里葡萄架下的石桌旁。/p>
春柳和夏荷为秦钺三人上了茶,然后就站在了秦钺身后,秦钺的其他兄弟和农庄的庄丁以及奴仆垂手站在了两侧。/p>
秦钺叫过焦福,和善可亲道:“焦福,我听说你的姓是焦家赐给你的姓,你原来姓什么?”/p>
焦福回道:“回主人的话,小人自幼就因为家贫被家人典身为奴,那时老奴还是个孩子,过了这么多年,原来的姓氏早就记不清了。”/p>
秦钺道:“焦福,现在本东家已经买下了焦家的田产,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姓焦了,当然你也就不能再姓焦了,本东家本来是想给你恢复祖姓,既然你已经忘记了原来的姓氏,那本东家给你改个姓如何?”/p>
焦福道:“老奴是主人家的私人奴仆,老奴一切都听主人的。”/p>
秦钺道:“那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东家姓秦吧,这样彼此也能感觉亲切些。不但你要改姓,焦安也要改姓,你的名字改为秦福,焦安的名字改为秦安。”/p>
秦钺并不是一个特别在意名分的人,本来并不想给焦福和焦安改姓,但自己农庄里的奴仆都姓焦,始终让他这个新主人感觉有些别扭,总感觉这农庄不是自己的,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焦福和焦安姓秦,这样感觉就没那么别扭了。/p>
秦钺又道:“秦福,本东家还听说,秦安小时候被焦家买来后,一直跟着你们夫妇生活,你们一直把秦安当做亲生骨肉看待。既然你们有这个缘分,那本东家今天就成全你们,正式让秦安认你们为父母,你们夫妇可愿意认秦安这个儿子?”/p>
这对秦福夫妇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虽然他们是私人奴仆,吃穿都由主人免费提供,但人老了身边也是需要有人照顾的。虽然他们以前也把秦安视作亲生骨肉,但秦安毕竟是主人家的私仆,主人不话,秦安在名义上就永远不可能是他们的儿子,要是主人不让秦安照顾他们,他们也说不出什么。/p>
可现在主人话了,那就不一样了,秦安就算他们正式的儿子了。/p>
秦福夫妇非常感动,连忙跪下给秦钺磕头道:“愿意,愿意!老奴谢主人的大恩大德。”/p>
秦钺让秦福夫妇平身,又让秦安跪下给秦福夫妇磕头认了爷娘。/p>
秦福夫妇带着秦安退下后,秦钺又对在场的庄丁道:“各位庄民,本东家今天向大家公布一件事情,本东家决定从明年开始把所有的土地都收回来,不再租给大家了。”/p>
闻听此言,一名老农道:“少东家,我们也没犯什么错,您为什么要把土地收回去?”/p>
另一名中年农民也道:“少东家,我们这些人靠租种焦家的土地为生,时间最长的已经三四代人了,最少的也有两代人了,您要是把土地都收回去,让我们以何为生啊?”/p>
“是呀少东家,您不能这么做啊!”/p>
“您把土地收回去,不租给我们耕种了,可您最终还不是要另外找人耕种吗?少东家,您这又是何苦呢?”/p>
其他佃农也跟着两人向秦钺求情。/p>
秦钺微笑道:“那我问你们,你们这么多年一直租种这些土地,过上好日子了吗?”/p>
第一个说话的老农道:“少东家,虽然我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也算有吃有穿不至于忍饥挨饿,可您要是真把土地都收回去了,附近村庄里又没有什么大财主,如果我们不背井离乡去讨生活,恐怕就真的要忍饥挨饿了!”/p>
秦钺道:“谁说让你们忍饥挨饿了?”/p>
中年农民道:“少东家,您把土地收回去不租给我们耕种,我们失去了赖以活命的土地,不就等于是要让我们忍饥挨饿吗?”/p>
秦钺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依然微笑着道:“虽然本东家说要把土地收回来不租给你们了,但也没说不让你们耕种啊!”/p>
老年农民道:“少东家,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您都把土地收回去了,我们哪里还有土地耕种,您总不会是让我们来农庄里白给您耕种那些土地吧?”/p>
秦钺道:“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白给本东家种田,本东家只是想换个方法让你们耕种这些土地,而且本东家保证,只要你们按照本东家的方法耕种这些土地,你们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过得富裕,吃的穿的也会变得更好。”/p>
秦钺的话佃农们根本听不懂,中年农民问道:“少东家,种田就是种田,小人听说过换茬的,不种谷子就种麦子,不种麦子就种糜子,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田还能换一种方法种的!”/p>
秦钺不急不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道:“那本东家再问你们,你们租种本东家的土地,是不是要向本东家交租纳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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