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钺的溢美之词,崔宗之那张美如妇人的脸上不禁显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温柔地看了秦钺一眼,也在座位上拱手还礼道:“秦少郎君谬赞,在下哪有秦少郎君人才好?秦少郎君一表人才,且大有男儿气概,在下也深愿与秦少郎君长相往来。”/p>
秦钺没想到,这崔宗之不但模样长得像女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娘,听了不禁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说这家伙没准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雅好,长相往来还是算了吧,和这种人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p>
崔宗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然后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白色丝巾擦了擦嘴巴,有些好奇地问秦钺道:“秦少郎君方才说经常听朋友说起在下,不知是秦少郎君的哪位高朋?”/p>
秦钺道:“崔公子可认识焦遂焦仙人?”/p>
崔宗之道:“秦少郎君说的是达之兄吧?”/p>
“正是焦遂焦达之。”/p>
“达之兄是长安才子,以前在朝廷掌管图书典籍的秘书省任秘书郎一职,因彼此义气相投,达之兄和在下也多有往来。这么说秦少郎君和焦仙人也是朋友了?”/p>
“秦某与达之兄虽不敢说是莫逆之交,但也时常相邀在一起边饮酒边谈古论今,两月前在下还去达之兄的农庄上小住了几日。”/p>
“秦少郎君最近可曾见过达之兄?”/p>
“说来也是遗憾,上次秦某陪嗣王殿下去醉仙阁饮酒,恰好和达之兄邂逅,不巧的是崔公子刚刚离去,不然秦某和崔公子早就相识了。”/p>
崔宗之莞尔一笑:“秦少郎君,咱们都是焦仙人的朋友,那咱们岂不是也成了朋友?”/p>
秦钺也报以微笑:“秦钺自知身份卑贱,实不敢和崔公子这样的公子王孙以朋友相称。崔公子有什么吩咐但讲无妨,只要是秦某力所能及之事,秦某定效犬马之劳。”/p>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秦钺心说,先别套近乎,说得这么热闹,我还不知道你找我啥事呢!/p>
崔宗之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在下就直说了。我有个族弟叫崔勇,因为和秦少郎君之间生了一些误会,现如今还关押在京兆府的大牢内听判。在下今日来秦少郎君的店中,就是为了求秦少郎君高抬贵手,饶过在下的族弟则个。”/p>
秦钺根本没听过崔勇这个名字,心想是不是崔宗之找错人了,便道:“崔公子,在下只是一介草民,一直在这东市之上做些小本生意,向来以遵纪守法为本分,既不曾和任何高官子弟生过冲突,也从未和什么人结下过恩怨,更谈不上把什么人送进了京兆府大牢。何况在下也不认识令弟崔勇,我想崔公子是不是找错人了?”/p>
崔宗之皱了皱眉:“不能吧?这可是嗣王殿下亲口说的,怎会有假?”/p>
秦钺也是一愣:“是嗣王殿下说的?敢问崔公子,令弟被关进京兆府大牢,所为何事?”/p>
崔宗之道:“据说是因为和一伙泼皮无赖在东市上为非作歹,还与一伙无良军士沆瀣一气,企图刺杀嗣王殿下,为此还死了一个什么武侯铺队正。”/p>
柜台里的李红忽然插话道:“三郎哥哥,崔公子说的这个崔勇,不会就是崔八郎吧?”/p>
崔宗之连忙道:“这位姑娘说的正是,在下的族弟崔勇在族中的排行正是行八。”/p>
秦钺有些不解:“崔公子,霸春和他的那群手下不是关押在万年县县衙吗?”/p>
一旁的王鉷道:“秦少郎君有所不知,长安县和万年县都属于京内上县,两个县都没有独立的大牢,平时只能关押一些临时听审的人犯,倘是长期在押的人犯,一般都会送交京兆府大牢暂时代为看押。”/p>
秦钺道:“可秦某只是个平民百姓,既不认识万年县县令,除了嗣王殿下,也不认识什么能和万年县县令说上话的达官显贵,二位大人找秦某能起什么作用?对了,侍郎大人,秦某听说您是陛下身边的近臣,这事您和陛下说一声不就行了么?这点小事,对秦某来说是大事,可对陛下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p>
王鉷道:“这事可不能让陛下知道。”/p>
“为什么不能让陛下知道?”/p>
“如果让陛下知道了霸春等人企图刺杀嗣王殿下这件事,陛下肯定会龙颜大怒,虽然宗之兄和霍国公等人都不会有事,但为了让嗣王殿下高兴,陛下肯定会大开杀戒,闹不好不但崔八郎救不出来,连霸春都得重新抓回去砍了脑袋。”/p>
“看来陛下很看重嗣王殿下啊!”/p>
“秦少郎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朝堂里的事你不省得,有些事王某也没办法和你说得太明白。反正你只需记住一句话就行了,要想让猴子怕你,你必须在猴子面前杀几只鸡给猴子看,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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