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某道:“不瞒贾少东家,因卢某的酒楼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加之卢某前几个月经常去洛阳帮朋友打理另一桩生意,已经有些日子没到这西市上来了。卢某虽说对这两件事多少有些耳闻,但确实不知道是何人所为。”/p>
贾少纨道:“那我告诉你,收拾这两伙泼皮无赖的,正是东市众乐坊的秦少东家。”/p>
卢某不禁有点心惊肉跳,心说一个天天和泼皮无赖争地盘,甚至把泼皮无赖打得落花流水的人,这你妈不就是一个更大的无赖吗?难怪那个姓秦的少年出门时身边总有带刀的亲随护卫,这哪里是派头,分明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强梁之徒嘛!/p>
关键是,这家伙连霍国公的内弟都不放在眼里,这得有多大的势力啊?/p>
好死不死,他居然还把人家当成了一只待宰的肥羊,人家不宰他就已经不错了。/p>
卢某知道这样的人自己惹不起,连忙恭维道:“那这秦少东家的名声还真是大得很!”/p>
贾少纨笑道:“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名声,秦少东家不但为人彪悍敢打敢杀,而且在做生意上也是把好手,短短两三个月就已经在这东西两市上吃下了两三个铺面和一大片土地,还吃下了东郊的一处窑厂。他能看上卢财东的酒楼,那也算是和卢财东有缘分了。”/p>
卢某越听越害怕,心说一个如此强悍的恶徒两三个月就吃下了这么多产业,要说是好道来的,估计鬼都不信,这个什么秦少东家不会是想要强占他的酒楼吧?/p>
想到这里,卢某连忙装出一副可怜相道:“贾少东家,秦少东家能看上卢某的酒楼,那确实是卢某的荣幸,按理说卢某就应该将这酒楼双手奉上,以表卢某对秦少东家的孝敬。但卢某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还等着卖这酒楼的钱活命呢,还望贾少东家在秦少东家面前替卢某美言几句,放过卢某则个!”/p>
贾少纨道:“卢财东,你误会了,秦少东家看上了你的酒楼不假,但可不是要强占你的酒楼,而是想通过正当手段将你这酒楼盘下。你如此说,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听去,不是在有意败坏秦少东家的名声吗?”/p>
卢某连忙赔礼道:“卢某不是这个意思,卢某不会说话,还望贾少东家不要见怪。”/p>
贾少纨道:“卢财东不要担心,贾某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吓唬你,而是想让你明白,秦少东家可不是你心目中认为的那种纨绔子弟。他既然想盘下你们这汇宾楼,肯定就已经事先做过调查了,我只是想让卢财东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别把秦少东家当成是一只待宰的肥羊!”/p>
卢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说我这哪里是要宰肥羊,分明是拿着杀猪刀去追杀老虎嘛!/p>
卢某再次讪笑着道:“贾少东家误会了,卢某并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卢某之所以会说出已经把酒楼盘给了秦少东家那些话,都是因为已经答应了秦少东家。况且卢某也不知道贾少东家是代秦少东家来谈生意的,说那些话只不过是对贾少东家的一种托辞罢了。做人嘛,言而有信的道理卢某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p>
对卢某这种冠冕堂皇的解释,贾少纨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p>
赵录事从中调和道:“贾少东家,卢财东,既然都是误会,大家也就不要再提此事了,咱们还是说正题吧!依本官的意见,既然卢财东想转让酒楼,而秦少东家想盘下酒楼,那你们双方就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谈一下,商量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来,这才是正道。”/p>
卢某点头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p>
大家重新坐下,卢某吩咐周三上茶,然后道:“贾少东家,卢某想听听秦少东家想出多少钱盘下卢某的酒楼。”/p>
贾少纨道:“酒楼是卢财东的酒楼,当然是卢财东先出价比较合适。”/p>
赵录事也道:“是呀,卢财东是卖家,当然是卢财东先出价。”/p>
卢某沉吟了一下道:“虽然在下当初盘下这汇宾楼只花了二十八万钱,但赵录事和贾少东家你们也知道,因为这几年天下太平商路畅通,长安城里坐商云集,东西两市上的土地和铺面也是一天一个价,如果秦少东家还想以原来的价钱盘下这汇宾楼,恐怕是不太现实了。”/p>
见贾少纨确实在和他正经八百谈价,不像是要强占他的酒楼,卢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想多卖点钱的心理又逐渐占了上风。/p>
贾少纨端起茶盏喝一口茶,道:“那卢财东想以一个什么样的价格转让这汇宾楼?不妨说来听听。”/p>
卢某道:“虽然六十万只是个虚价,但怎么说也是不能少于四十万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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