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淮仁的辩解,秦钺权当做没听见,接着道:“换成我秦三郎也是一个道理,如果我秦三郎也像某些人一样抠门,我秦三郎也就不会交下那么多身份高贵的朋友,更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p>
秦淮仁道:“三郎,我觉得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你有钱,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叔叔要是有你那么多钱,叔叔保证做得一点都不比你差。”/p>
秦钺真是无语了:“叔叔,您怎么还不明白?我秦三郎也不是一开始就有钱的,你们的条件再差,也没差到去大街上讨饭的地步吧?这根本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一个人为人处世的态度和品格问题。”/p>
秦钺顿了顿,继续道:“这么说您可能不明白,我给您举个例子。我为什么能结交下像国舅爷家公子赵诚那种实心实意的朋友?当初赵诚去我的摊子上买蟋蟀罐忘了带钱,上千钱的东西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让赵诚拿走了,而且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赵诚是什么人。”/p>
“你就不怕他赖账么?”/p>
“如果我怕他赖账,当初没让赵诚把蟋蟀罐拿走,估计我也就交不下赵诚这个朋友了。”/p>
“就算你想帮七郎,那你也没必要给七郎那么多钱吧?”/p>
“七郎是个要脸面的少年郎,他在外面需要钱应酬,您这个做父亲的又不肯出钱,难道我这个做哥哥的也看着自己弟弟在外面没面子被人瞧不起么?”/p>
秦淮仁嗫嚅道:“可……七郎是你弟弟,你对他好难道不应该吗?”/p>
秦钺心说,你还是我叔叔呢,你帮我更是应该的,可你什么时候帮过我?/p>
但秦钺也不想继续纠缠:“好吧,就算是我应该的。可我对七郎好是因为我爱惜这个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的弟弟,这和您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我对七郎好,您不想感激我也就算了,可千万别昧着良心说什么我有今天全都是靠的你们。”/p>
“叔叔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p>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当初您是怎么跑到众乐坊来为七郎争利了?远的不说,近的不说,您在众乐坊开业庆典上和那些客人都说了什么,您总不会认为我是聋子什么都没听见吧?您张口七郎闭口七郎,您以为我真不懂您是什么意思吗?我不点出来,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明白,我只是想给您留点面子。”/p>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钺也不打算继续给秦淮仁留面子了。/p>
人在做天在看,通过秦淮仁对玛雅这件事,秦钺对他这个堂叔已经彻底失望了。他决定等秦七郎成婚后,只和秦淮仁保持一个普通的同族叔侄关系,任何事情都要分得清清楚楚,决不能继续这样含含糊糊下去了。/p>
虽然还不至于恩断义绝,但也要划清界限,起码要敬而远之,不能走得太近。/p>
秦淮仁结结巴巴道:“哪……我哪有……”/p>
秦钺接着道:“退一万步讲,如果您只是对七郎来我这里帮忙有什么意见,您大可不必兜兜转转绕来绕去,尽管和我直说,我也不想看你们父子俩闹矛盾。这样吧,我明天就和七郎说,从明天起不让他来我这里帮忙了,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两家人,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您总该满意了吧?”/p>
秦淮仁这回是真害怕了:“别……都是叔叔不对,三郎你千万不要去和七郎说,今天的事也别和七郎提起,他要是知道我这么做,就更瞧不起我这个做父亲的了。”/p>
很多做父亲的都有这种心态,不怕外人瞧不起,就怕自己的儿子瞧不起。儿子从小就把自己父亲看成是一座伟岸的大山,一旦这座大山坍塌了,是个做父亲的就受不了。/p>
秦钺冷静了一下,换了一副笑脸道:“叔叔,您也别怪三郎我说话心直口快不给您留面子,我是觉得,既然咱们是一家人,就应该毫无保留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这样才像真正的一家人。要是老是互相玩心眼斗心计,只能把关系搞得越来越僵。”/p>
秦钺并不是真想和秦淮仁翻脸,而是想让秦淮仁有点自知之明,以后少在他面前玩心眼耍心计。他必须得让秦淮仁明白,他秦三郎并不是傻子,就秦淮仁的那点小聪明根本骗不了他,他只是碍着面子不好意思点破而已。既然目的达到了,他便想见好就收了。/p>
秦淮仁道:“你这……这孩子,你叔叔什么时候和你玩心眼了?”/p>
秦钺笑道:“好了叔叔,您是我叔叔,我是您侄子,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咱爷俩哪说哪了,谁也不要往心里去。您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七郎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您不开口求我也肯定会帮你们的。”/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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