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开了这么大一家店铺,作为你的家长,叔叔我还不是要时常过来给你把把关,操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p>
陈录事道:“秦厢长,陈某听说秦郎的父亲被流放到巴蜀去了,不知所为何事?”/p>
秦淮仁叹道:“实无正罪,家兄淮烈乃中宗时雍州长史,因与韦温之弟韦涿交好,韦氏之乱平定之后,便被当做韦氏一党坐罪流放巴蜀去了,如今已有数载,是生是死也不得而知了!”/p>
唐代改郡为州,每州设刺史一名,下有别驾和长史为辅,但别驾不常设。后来唐玄宗又将一些重要的州改为府,比如京师长安所在地的雍州就改为了京兆府,每府设府尹一名,另设少尹两名作为府尹的副手。秦钺父亲秦淮烈的雍州长史一职,大概就相当于唐玄宗时的京兆府少尹,品阶为从四品下,也算是高官了。/p>
张市丞毕竟年岁大一些,道:“张某听说秦长史乃是个刚正不阿的清廉之官,如何会与那韦氏一族牵连在一起?”/p>
秦淮仁道:“此事说来话长,家兄怀烈与那韦涿有同窗之谊,所以彼此间才走得近了些。其实这件事是怪不得家兄的,那时候韦庶人还是当朝皇后,韦温、韦涿兄弟也还是朝廷命官,家兄和韦氏一党有所往来在当时看来也是件极其正常的事情,也都在朝廷法度许可之内,谁曾想韦家会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罪人呢?”/p>
陈录事道:“常言道堤坝毁则泥沙俱下,覆巢之下亦难有完卵。韦氏之乱当初牵连了那么多官员,其中有几个无辜之人也是在所难免的,想那时被杀者众多,灭门者又岂止三家五户,令兄一人获罪而家人得免,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p>
秦淮仁道:“录事大人所言极是,这也就是因为朝廷皇恩浩荡,加之家兄为官清廉并无实罪,才被轻判了个流放之罪,虽说那巴蜀之地偏远了些,但也总比岭南、西北等不毛之地强多了!而且家兄的家人也没有受到牵连,否则也就不会有我这侄儿的今天了!”/p>
张市丞和陈录事等人听了,无不叹息连连。/p>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众人在酒店中饮宴,直至午后未时过后方散。/p>
在众人离去前,秦钺又让秦威、黄虎、张全负责为几个重要客人都准备了礼物,送给李嗣恭的是两支高级的橡木马球杆,送给李妙紫的是一套橡木捶丸球杆和球丸,送给贾少纨的是一架白银提手的鸟笼外加一只白瓷蟋蟀罐和一只蟋蟀斗盆,送给张市丞和陈录事的是两套用楠木精心雕刻的围棋棋盘和四盒分别用白石和黑石打磨成的棋子。/p>
秦钺之所以送给李嗣恭马球杆,是因为李嗣恭爱打马球,送给贾少纨鸟笼和蟋蟀罐,是因为贾少纨爱养鸟,还喜欢斗蟋蟀。/p>
李嗣恭送来的那四坛美酒,秦钺也拿出两坛做了顺水人情,送给秦淮仁一坛成都小烧,送给焦遂一坛剑南烧春,其他富家子弟和秦氏家族的长辈也都各有礼物。/p>
众人吃饱喝足,都心满意足地各自带着礼物各回各家去了。/p>
至于窑厂的窑工们,秦钺本来就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还提前给大家预支了半月工钱,宴会一结束,王伯和陶师傅就带着大家去东市上为家人采买东西去了。工匠们都涨了工钱,连学徒都有工钱,如今大家手里都有钱了,进趟城给家人买点吃的穿的也是应该的。/p>
长安城的城门天黑后才会关闭,王伯他们等到东市散市后再出城也来得及。/p>
众人走后,秦钺、李红、云仙娥、秦威、秦大郎、张全、玛雅姐妹、黄蕴章夫妇等人又回到店铺之中,见天色已经不早,黄蕴章便对秦钺道:“秦少郎君,我和虎娃他娘出来也有两天了,家中的牲畜一直拜托邻居照顾,如果没什么事,我们这就回去了。”/p>
秦钺让李红和黄虎把从酒店中打包回来的一些烧鹅、熟鸡等肉食归拢了一个小包裹,又拿来一坛成都小烧,然后对黄蕴章夫妇道:“黄叔叔,婶婶,你们在这里也帮我们忙了好几天了,早点回去好好歇歇吧!这一坛烧酒你们你们拿回去,留着干活累了的时候解解乏,这些吃食拿食回去给毛娃弟弟吃。”/p>
黄蕴章接过酒坛,虎娃娘接过肉食,两口子一个劲地表示感谢。/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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