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做什么生意,李红问秦钺道:“三郎哥哥,洛阳城的蟋蟀罐已经臭大街了,我估计长安城也快了,以后咱们还卖蟋蟀罐吗?”/p>
秦钺称完了银子,站起身道:“当然卖,不过咱们以后不能以蟋蟀罐为主了,要搞多种经营,尽可能让货品的种类多一些,那样就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了。”/p>
李红好像想起了什么:“三郎哥哥,你说钱九他们的蟋蟀罐还能卖上好价钱吗?”/p>
秦钺笑道:“别说是好价钱,恐怕他们想低价卖出去都不容易。”/p>
李红有些不解:“高价卖不出去我能理解,怎么会连低价都卖不出去?”/p>
秦钺解释道:“红妹你想啊,蟋蟀罐本来就是小众商品,洛阳城里一夜之间就多出三千个蟋蟀罐,这还不算咱们前些日子运到洛阳城的八百个,也不算以前那些来长安的洛阳子弟从长安带回去的蟋蟀罐,再加上钱九他们这些日子烧出来的蟋蟀罐,现在整个洛阳城里最少也有五千个蟋蟀罐,这么多蟋蟀罐,他们卖给谁呀?”/p>
“洛阳不是号称神都,不是有很多富户吗?”/p>
“就算洛阳不比长安差,也有上万富户,可喜欢玩蟋蟀的富家子弟连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算有一两千个喜欢玩蟋蟀的富家子弟,怎么可能需要那么多蟋蟀罐?再说有些人玩斗蟋蟀,也不一定非得用咱们的蟋蟀罐饲养蟋蟀啊!我估计现在不单钱九他们气急败坏,恐怕那些图便宜买进咱们蟋蟀罐的商户和瓷器贩子,现在也早就后悔不跌了。”/p>
“那钱九这次不是惨了?”/p>
“我估计洛阳的那个窑厂主人现在杀了钱九的心都有。”/p>
李红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三郎哥哥,说起来这钱九也挺可怜的。”/p>
秦钺反问道:“他哪里可怜了?”/p>
李红道:“他以前在焦家窑厂做学徒,头几年连工钱都没有,终于熬出了头,又遇上个不喜打理产业的东家,把个窑厂搞得差点垮掉,好不容易遇到了你这个东家,窑厂的生意也好了,工钱也涨了,本该到了赚钱的时候,却又出了这种事。”/p>
秦钺道:“这能怪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这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p>
秦钺把众乐坊挂匾开业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十这一天,这是虚怀大师为他选的好日子。/p>
据虚怀大师说,开业做生意最好选在上半月,因为下半月的月相渐亏,十分不吉利。而满则亏,所以也不能选择月相过于圆满的八月十五,所以就定在了八月初十。/p>
为了能让开业那天能热闹些,也是为了提高影响力,秦钺还提前邀请了很多客人,能通知到的基本都通知了。/p>
主客有国舅爷家的公子赵诚、房主贾少纨、白鹿原的焦遂、白鹿原镇和焦家村的里正、法洪寺的住持虚怀大师、座虚谷和尚,还有刚刚认识的一些达官显贵和富商子弟。/p>
之所以要请白鹿原镇和焦家村的里正,是因为秦钺的第一份产业就在白鹿原上的焦家村,而无论是焦家村的里正,还是白鹿原镇的里正,都是当地的乡绅,无异于土皇帝,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开窑厂,土地爷还是要拜的。/p>
既然是开玩物店,那就离不开富家子弟捧场,秦钺是绝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打广告的机会的,就算有些富家子弟根本不会来,秦钺也要通知到,起码得让他们知道众乐坊开业了。/p>
既然是买卖开业,东市市署的张市丞、陈录事等市署主管官员也是不能少的。/p>
秦钺原本还想邀请严市令,但考虑到严市令毕竟是个六品官员,品阶比一个小县的县太爷还大,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太高了,是不可能屈尊来参加一个小店铺的开业仪式的,所以就没有邀请严市令。/p>
另外秦钺也没有邀请李嗣恭和李妙紫,虽然他知道,只要他通过贾少纨把请柬送达李嗣恭,以李嗣恭的大气,只要没什么大事,就一定会来参加众乐坊的开业庆典,为秦钺捧场助威。但秦钺并不想请李嗣恭前来,因为前来参加庆典的还有张市丞等市署官员,如果高高在上的嗣王殿下李嗣恭来了,反倒会让其他人感到不自在。/p>
至于云阳县主李妙紫,既然不请李嗣恭,就更不能请李妙紫了。/p>
其实秦钺内心还是非常想请李妙紫的,自打那日在醉仙阁阁楼上一会后,李妙紫那娇羞的面容和亭亭身姿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可就算他想请,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毕竟李妙紫贵为亲王之女,本身还是个从二品的县主,一个平民百姓男子想私下邀约亲王之女,名不正,言也不顺。不想和你计较,顶多说你一句癞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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