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到八月天自高,画阁远眺景色妖。人言长安风光美,不及身旁豆蔻娇。”/p>
听到秦钺的低声吟唱,李妙紫先是把秦钺的诗轻声复述了一遍,慢慢品味了一会,然后赞道:“好诗,秦郎作的一手好诗!”/p>
不知不觉中李妙紫已将“秦少郎君”改成了“秦郎”。/p>
其实,郎字加上姓氏,比如张郎、李郎、赵郎什么的,在唐代是个很普通的称呼,但一般只有特别熟悉而且关系近的人之间才会这么称呼,不熟悉或者关系一般的人为了表示尊重,一般都会在姓氏和郎字中间加上代表家族排行的数字。至于不带姓氏,像什么大朗、三郎什么的,那是家人的称呼。/p>
秦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李妙紫只是应应景,随便恭维自己几句:“县主,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作的这诗真的很好吗?县主不是在取笑秦钺吧?”/p>
李妙紫看了看秦钺:“秦郎你为何会这样问?诗是你自己作的,你如何却不知好坏?不过在妙紫看来,你作的这诗不但合乎曲调,还合仄押韵,而且意境清远清新脱俗,甚至比我父王平时作的那些附庸风雅的诗还要好上很多。”/p>
秦钺不禁有点作死的感觉,他真没想到李妙紫会作诗,这不是没事找事吗?/p>
可看看李妙紫一本正经的模样并不像是在恭维自己,秦钺心中不禁大喜,想不到他生平第一次搜肠刮肚作的这打油诗,不但合乎韵调还合平仄,真是瞎猫撞上了个死耗子!要知道写诗押韵容易,可平仄就没那么容易掌握了。看来自己还是很有才华的,以后还真得好好研究一下唐诗,要不然就白来一趟诗文盛行的大唐朝了。/p>
不过秦钺还得谦虚上两句:“县主,其实秦钺也不懂如何作诗,只是今日逢此良辰美景,心有感触,便随口吟了几句,不值得县主如此赞誉的。”/p>
李妙紫娇柔地看一眼秦钺:“既然是由衷而,只不知秦郎诗中的‘豆蔻’所指何人?”/p>
这还真难住了秦钺,因为怕李妙紫生气,是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但他也不想做个虚伪的人,想想还是直说了:“县主,秦钺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小诗只是秦钺触景生情由衷而,如果冒犯了县主,还望县主不要生气。”/p>
李妙紫已然羞红了一张俏脸,低下头悄声道:“妙紫知道秦郎是在夸奴家,奴家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怎会生秦郎的气?不过奴家可没有秦郎形容的那么好!”/p>
李妙紫不但直呼秦钺为“秦郎”,现在竟然还自称“奴家”了。/p>
见李妙紫没有生气,秦钺的胆子也大了些,也敢正视李妙紫了。/p>
看着李妙紫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作为过来人的秦钺完全能看得出来李妙紫对他是有好感的,心说要是真能和亲王之女李妙紫这样的大家闺秀爱恋上一回,也不枉自己来这大唐朝走这一遭。/p>
以秦钺以往的经验,如果换个没人的环境,这时候他只要轻轻靠上去先拉起李妙紫的柔荑,先来上几句甜言蜜语,待小姑娘脸热心跳之时,再顺势抱住她,小姑娘肯定是不会拒绝他的,别的不说,来一场激情的吻戏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p>
虽然秦钺心里十分渴望,但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回廊的另一端还站着两个文士,雅间里的李嗣恭他们透过敞开的窗子也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敢那么做,那罪过可就大了,在公开场合调戏亲王之女,就算他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p>
秦钺还知道,在礼法森严的大唐朝,作为一个普通人,就算他只是想和李妙紫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纯洁爱情,那也是不现实的,毕竟他和李妙紫之间的地位相差太过悬殊了,根本不存在任何成功的可能性,哪怕只是在心里想想那都属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没有自知之明了。/p>
“三郎哥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p>
正当李妙紫满面羞红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时,李红忽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p>
秦钺似乎有点做贼心虚:“啊……没做什么,就是看看长安城的风景。红妹,你看这长安城从高处看多么壮阔啊,你也来看看吧!”/p>
也许是没留意的缘故,李红并未现李妙紫的异常,随口道:“三郎哥哥,长安城有什么好看的?我天天呆在城里,早就看腻烦了!”/p>
“从高处看长安城可和在地面上看不一样。”/p>
“有什么不一样?三郎哥哥,你还记得去年秋天吗?咱们去城北高原上讨饭,不是在那里看过长安城吗?我就觉得和平时看也没啥不一样的地方!”/p>
秦钺很无奈,看来长期的艰辛困苦早已把李红心中那些作为一个少女原本应该拥有的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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