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执意要自己搭床,虚谷便道:“秦施主,既然你们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了,时候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寺里去了,明日本座再派几名火工道人来把门户修理一下,再糊上些新窗纸,另外再帮你们垒一个灶台。”/p>
秦钺揖手道:“那就有劳座师父了,弟子现在家中家徒四壁,连杯热茶都拿不出来招待几位师父,实在是惭愧得很。待弟子一切安排妥当后,一定请师父们来家中吃些斋饭喝杯素酒,聊补今日慢待几位师父的歉意。”/p>
唐代以前出家人戒贪酒,但不禁酒,尤其是酒精度数极低的素酒,和尚道人都可饮用。/p>
虚谷见秦钺言语恭敬,说起话来又像是个读过书的人,并不似他平日里常见的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便多了几分敬重,也对秦钺施礼道:“秦施主不必客气,倘有什么需要可去庙中寻贫僧,只要不是太出格,贫僧自当相帮。”/p>
虚谷说完,便带着小沙弥智能和火工道人们回法洪寺去了。/p>
等虚谷他们走后,秦钺并没有急着搭床,而是先拉着红妹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p>
看着眼前这两间青砖瓦房,秦钺的心里非常高兴,有了这两间相对正规的房子,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风吹雨淋和天寒地冻的日子不好过了,他就可以一门心思地扑下身子去干一番事业了。/p>
虽然这个家看上去暂时还有些简陋,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不管怎么说,他在眼前这个陌生的世界上也总算有一个正式的家了。关键是,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女主人,毕竟有人才有家,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再穷的家也是温馨的。/p>
“三郎哥哥,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p>
红妹挎着秦钺的胳膊,把脸贴在秦钺的臂膀上,虽然嘴里在自言自语,但满脸都是幸福。/p>
秦钺抽出手来,搂着红妹的肩膀道:“红妹,你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这就是我们的新家,我们的第一个家。但这个家现在还只是临时的,以后我们还会有一个更好的家,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p>
陶醉了一会儿,秦钺便带着红妹在里间用砖头和木板搭了两张床铺,并在床铺上铺好了座虚谷和尚让人拿来的被褥。至于外间,虽然暂时还没有桌椅板凳,但秦钺还是决定把外间作为今后生活的客厅。/p>
由于条件所限,秦钺和红妹是不可能一上来就拥有唐朝富贵人家那种四周挂着帷幔的既高广又豪华的大床的,他们现在搭的床就是一种非常普通的简易床铺。/p>
一开始红妹还有些不大情愿:“三郎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搭两张床啊?”/p>
秦钺道:“红妹,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以后就不能跟着哥哥在一张床上睡了。”/p>
既然秦钺已经知道红妹并不是他的媳妇,他以后就不能继续搂着红妹睡觉了,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大学生,最起码的伦理道德观念和传统意识他还是有一些的。/p>
说起来,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是赌斗鸡又是找房子的,但秦钺来到唐朝满打满算也才一天一宿的时间,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确切年龄。/p>
尽管秦钺身上有一张写着他出生日期的户牒,但因为那上面日期写的是庚子年某月某日,出生年月日都是用天干地支纪年法标注的。他早晨才刚刚看到这张户牒,加上白天又在忙着找住处,中间又参与了一场斗鸡比赛,还没腾出时间仔细看看那张户牒,也没认真推算过自己的年龄。/p>
现在他想向红妹询问一下自己的年龄,但考虑再三还是没好意思张嘴,一个人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p>
红妹还是有些想不通,绞着手指道:“可是三郎哥哥,这几年……我们不是一直睡在一起吗?你还说等咱们都长大了,你就娶我做你的婆姨。既然红妹早晚都是三郎哥哥的婆姨,哪有两口子不睡在一张床上的?” /p>
秦钺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苦口婆心地道:“红妹,就算哥哥以前说过这些话,可哥哥毕竟还没有正式娶你啊!以前我们睡在一张床上,那是因为我们年龄还小,也没有条件,现在咱们不但有了房子,还有了被褥,我们今后就不能在一张床上睡了!”/p>
红妹虽然还是有些想不通,但最终还是接受了秦钺的意见,自从见了秦钺在斗鸡场上赌博,下午又听了秦钺和虚怀老和尚的谈话后,红妹便觉得秦钺是个了不起的人,他说出来的话肯定都是有道理的。/p>
此一时彼一时,在红妹心中,她的三郎哥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连乞丐都做不好的窝囊废了,而是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p>
因为是简易床铺,搭起来并不太费事,一会功夫两张床就搭好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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