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张传眼睛看不见,手一阵乱摸,摸到了一块石碑。“镇妖石碑。”我终于回来了,张传喃喃自语,激动莫名,随即在地上一阵摸索捡了一根树棍,拄着树棍爬上了堤坡......
“这不是张传吗?你回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一个牵着耕牛准备回家的农夫大吃一惊的看着张传。“是水牛叔吗?我回来了,我娘还好吗?”张传听得声音好像是村东头的农夫,小村的人生活艰苦,又没有什么文化,取名字多是一种动物,认为这样比较好养活。“在在,在的,我带你回家,唉......你这孩子一走就是十多年,你不知道这些年你娘是怎么过的。”村子就二十多户人家,村民都比较淳朴,多以种地为生,水牛叔叹息了一声将张传带回了他家。
张传的母亲正在做晚饭,听到张传回来的消息愣了一下,手中的锅铲“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顾不得捡起,迈着蹒跚的脚步跑向了门外,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母子二人是抱头痛哭......
“孩子,这些年你去哪了,你的眼睛怎么了,还有这头发怎么全白了。”张传娘是满脸心痛。“娘,这些是我以后在告诉你,错儿呢?”张传愣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怎么会白了,也懒得去管,便问儿子去哪了。“他读书去了,很快就会回来,镇上有家私塾招收学员,我琢磨着让他认几个字,以后有个出路就把他送去了。”张传母亲的话让张传一阵心酸,家里的生活已经很艰难,还要送孩子去念书,自己母亲这是吃了多少苦啊,拉着母亲布满老茧的双手,张传泪如雨下。
“离家三载又十年,母子皆已是白头。”
“奶奶,你怎么了。”张错看着眼前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奶奶和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在错误的时间出生的人,张传的儿子张错。“这是你爹。”张传妈一把拉过张错,父子二人相对无言,伸出手想摸一下自己的儿子。张错愣了半响,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的陌生男人,毕竟分别了十三年,那时候自己才三岁,已经没有了一丝印象。“爹。”看着奶奶期盼的眼神,张错终于还是怯生生的叫了声。
“好了,我们先吃饭。”张传娘擦了擦眼泪,毕竟还是心疼这个十三年没见的儿子。饭菜很简单,一碟咸菜、一碟青菜,但张传吃的非常舒心,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这些年您辛苦了,都是怎么生活的?”张传问他母亲。“家里还有二亩地,平时帮人洗衣服补贴点家用。”张传母亲的话让他又是一阵心酸,母亲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帮人洗衣服赚钱养孙子。
“小错,在私塾读书怎么样?”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张传躺在床上问他的儿子,张传的家是自己父亲留下来的,是一个三干的瓦房,只不过年久失修,有点漏风。“不怎么样,先生讲的很难懂?”张错的学习很差。“那你以后想干什么?”“没想过。”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一个难道的好天气,张错去私塾了,张传娘在旁边洗衣服,张传坐在门口晒太阳,隔壁家的几个孩子都来骚扰他,都欺负他看不见。“瞎子张传、瞎子张传。”都在那围着叫唤。“张传娘你昨天给我洗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这个月洗衣服的钱就当是赔偿了,还有这些衣服你马上给我洗好。”村西头张旺财扔下了一大堆衣服转身就要走。“我说孩他叔啊,你昨天拿来的衣服就是破的啊!”张传娘在那分辨道。“我说你把衣服洗坏了还找借口,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在洗衣服了,不想洗我拿给别人去洗。”张旺财威胁到,张传是听明白了,这家伙其实就是想赖账。“孩他叔啊,你不能这样啊!”张传娘还在哀求,张传是一阵心痛,自己娘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我说旺财叔,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张传拉了拉他娘,忍不住开口了。“你这个废物瞎子,你说什么呢,是你娘洗坏了我的衣服,钱反正我是不会给的,以后衣服也不用你家洗了。”张旺财说完,就要把地上的衣服抱走。“以后不洗也行,你先把我家洗衣服的钱给结了,你今天不结账只怕这些衣服你拿不走。”张传一脚踩在了衣服上。“好你个瞎子,今天我就把钱给你,看以后谁敢让你家洗衣服。”张旺财不想把事情闹大,丢下几角碎银子,出言威胁后把衣服拿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唉......你这孩子把人得罪了,小错以后的学费怎么办呢?”张传娘忍不住埋怨道。
“娘你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这个张旺财也太坏了,肯定不是第一次欺负人了。”张传安慰他娘。“有什么办法呢,可是娘除了会洗衣服,别的事情也不会做啊。”张传娘很是担心。“娘,您帮我去砍一根竹子来,以后我们在也不帮别人洗衣服了。”张传说完,就拉着他娘去后面的竹林中砍了一根竹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