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见了希望,转过头对俩千户说道。
俩千户往字据上看了看,先是恨恨地瞥了牢头一眼,牢头赶紧躲到了一边,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把名字签上面!”
“这哪有把名字签上面的道理”马国贤的脸色又苦了下来。
“写!”徐千户受不了了,冲着他大声吼道!
马国贤再也不敢犹豫。
尽管没有找到牢头,可两个差役还是把油灯都给换成了大灯芯,通道里立刻就亮堂了起来。秦密还是稳稳地坐在大案前一动不动地琢磨着,织造局的粮船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规矩啊,如此公开张扬地给宫里泼脏水,就不怕被上面追究么?
马国贤在前,牢头在后,他俩的身后是四个面无表情的军士,当走到了值班房门口的时候,却谁也不愿先跨出那一步。两人你望我我望你,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
直到背后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才猛地一个激灵,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秦密是何等的警觉,牢头这会儿跟马国贤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不是淳安的军兵,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马国贤笑的非常勉强,笑中仿佛还带着一丝哭相,牢头却低着脑袋不肯抬起头。
“有事吗?”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马国贤轻咳了一声道:“堂堂尊呐,织造局派人来催了,请请堂尊立刻到码头上去”
“织造局的人现在在哪里?”秦密紧接着问道,同时瞟了身后的四个军士一眼。
“在在船上码头边!”马国贤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如果不是身后那柄匕首死死地顶着自己的腰部,估计他都快跪了下来。
“你不是说,已经派人来催我了吗?派来的人呢?”秦密这下死死地盯住了马国贤,他肯定有问题!
“在县衙在县衙等着呢!”极度紧张的马国贤怔了一下。
“既然是来催我的,为什么不带他们来见我?他们是来淳安买田赈灾的,不去主动的见知县,反而让知县去见他们?织造局好大的派头!”秦密冷笑一声,冲着六人高声喝到。
“卑卑职也不知道哇!堂,堂尊呐您老就莫问了”马国贤已经快哭了出来,脑子里已经是一片乱麻了。一旁的牢头只是低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
“前天我就说过,”秦密正视着那四个军士道“没有我的命令,这个牢里只允许狱卒和差役进来,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军士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接话。自己不过是个当兵吃粮的,胸无点墨,只知道拿刀杀人,又怎么知道如何回上级的问话?
“怎么,本县乃是一县之首,你们是哪个部分的,竟然连本县的命令都不听了?!”秦密站了起来“按大明律,上官命令下级必须服从,你们想干什么?\”他又冲着马国贤道“去把蒋千户请过来!”
马国贤只好愁眉苦脸地对着军士道:“你们你们先出去吧!”
军士们不敢不出去了。刚刚出门,便听到秦密一声断喝:“立刻关门!”
牢头这下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帮着马国贤把牢门关上,又从里面反锁住了。这才转过身忐忑不安地望着秦密,跟马国贤对视了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尊太尊救我啊!我们也是被他们逼得没了办法呀!要是不领着他们来,那一刀可就把小的给砍了呀!太尊!”
“那个秦知县没出来,你们怎么倒出来了?”徐千户有些疑惑地看着垂头丧气的四人,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道:“姓秦的说了,我们要是不出来就把蒋爷请进去,还说让织造局的人过来见他!”
“这么难缠?”蒋千户也从黑暗里露出了脸,阴晴不定地说道“怎么把门也给关上了?”
“他不让小的们进去啊!”还是那人,一肚子委屈地说道。
“这回咱们算是遇到克星了!”蒋千户突然叹道,还在杭州的时候他就看了出来,这个秦知县以前似乎是当过官的,身上总有一种威严的气势,说话做事也不像是一般知县那么唯唯诺诺,胆敢跟何进贤当面顶撞。可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依然还能如此镇定,自己还真没想到。
“干脆,一把火把他们都给烧了!费那么多事干嘛?!”徐千户恨恨地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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