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敏跟张良之懵了,衙役们懵了,百姓们也懵了;只有马远的脸色由铁青变成了紫红色。!超!速!首!发
待打完了这些骑兵军士,朱一刀冲着大家吼道:“又是断水,又是踏苗,当兵吃粮,你们吃的是谁的粮?”马远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老朱想干什么,同样冲着他大喊道:“当然是皇粮!”
老朱这才冷笑着看了看他:“皇粮从哪里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粮当然是皇的!”马远自然是理直气壮,心里却痛骂不已,你锦衣卫怎么能拆官府的台?
“说得好!那你们断的就是皇的水,踏的就是皇的苗!知道断皇的水,踏皇的苗是什么罪吗?”老朱不再理他,而是面对着军士大声训斥道,可这话却把马远给呛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死罪!死罪!”军士们一起大吼起来。原本马远把他们拉出来干这种活就很不情愿,很多人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当然知道稻田对于稻农来说意味着什么。可那马远用军令压人,又不得不去,这下一下子全都发泄出自己的不满来,明明就是那个知府下的令!朱一刀这样问话,又有谁会不知道他的用意?
“明白就好!集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老朱丝毫不把骑兵百户放在眼里。而那百户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愧疚,一丝赞赏,再不多话,立即让众人集队,然后连招呼都不跟马远打一声,扭头便往驻地跑去。
百姓们这时反应过来,纷纷大喊着:“让他们放人!大人,让他们放了咱们的人!”
朱一刀却再也不看那些百姓一眼,只是默默地看着百户整队回撤。他不是地方官员,更不是文官,只是一个千户,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把这些马远带来狐假虎威的军队带走。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了。
张良之有些气急败坏:“这这到底是跟我们对着干,还是跟朝廷对着干!”常玉敏也是脸色煞白地望向马远:“府台大人,不可不可让这朱千户把兵带走哇”
马远紧走几步,站在老朱的马后几丈远的地方,怒声喝道:“朱千户!这兵是本官从部院提出来的,你不能带走!”
“有调令吗?本千户接到消息,说这里有军兵擅自行动!特来处理此事!”朱一刀对着天空拱了拱手,马远一时莫不清楚他拜的是谁,同样大声道:“你无权把兵带走!本官有调令!你说来处理此事,你可有调令?!”他一时有些情急,不顾着自己的身份问出了这句话。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个官员敢对锦衣卫的千户如此质问的,更何况老朱现在是以皇帝的诏令下来巡视的?
“调令没有!诏令倒是有一条!你要是想知道,不妨去向面问问啊!”朱一刀戏谑地看了看他。
马远当真是气坏了!本府台好歹也是四品知府,怎么能被你一个千户当众如此戏耍?他跺了跺脚喊道:“我也是为朝廷办事,为皇做事!你作为锦衣卫,公然与朝廷作对,想反水,不会有好下场!”
朱一刀的脸色立马阴了下来。老子有没有好下场,轮得到你来教训?!他压低了声音喝道:“你既然声称是为皇做事,本千户就奉劝你一句,最好把关着的百姓给放了!要不然兵马一走,他们会把你抓起来扔到这河里去!”言罢猛地一勒缰绳,大喝一声:“走!”便带着跟随的军士打马而去。
官兵很快就呼啸而去,官道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马远。
眼瞅着官兵跑远了,还在围着几人的百姓们一声呐喊,便向着马远这几个官员冲过来:“放人!放人!”常玉敏更是有些惊慌失措:“府台大人,我看还是先放人,等回到杭州”张良之脸色也很不好看。
马远被当着这些个官员衙役的面撕了面子,心里极度地不爽,鄙夷地看着无能的两人,突然出声吼道:“怕死了?怕死就把脑袋顶着的乌纱帽留下!要走你们走!”两个人立刻就怔住了。这府台大人这事整的!哎,今天看来是不好过了!马远又转向同样有些慌乱的衙役们说道:“不许放人!谁要是擅自放了,谁就替他们坐牢!”
百姓们一下子把一众官员衙役给围在了中间,除了马远,所有官员们都有些惴惴不安。
“本府台现在就一个人站在这里!想造反的就过来!把老子扔到这河里去!”即便是面对着成千百即将民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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