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陈绛珠,三十多岁的年纪,处处透露着女人的成熟,也许她不是最漂亮的,但这个时候在官员们的眼里,却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陛下!”陈绛珠来到皇帝陛下的面前,正想下跪,却被王竞尧一把拉住:“陈绛珠,你给朕记着,我汉人皆免跪,何况是你这样的功臣。”
听着“陈绛珠”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她的眼眶里泪水在不断地打滚,终于回来了,她不必再在任何人面前掩饰什么,不必再用每晚做恶梦,那段屈辱的日子已经离她远去。
“朕已经封你的父亲为‘精忠文王’。”王竞尧缓缓地说道:“现在朕封你为一品文华夫人,世代享受朝秃禄,并且,朕已命人为你建造文华夫人府,陈宜中大人的灵位,也将安排到大汉忠魂祠中。这这勉强当做是朕对你们陈家父女的报答吧。”
听到父亲的名字,陈绛珠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希望、父亲的在天之灵,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能够略微欣慰一点吧。陈绛珠擦了擦泪水,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在朝廷官员们众星拱月一般的护送下,进入到了皇宫。这里她太熟悉了,自己在这皇宫之中度过了漫长的生活,但当她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皇宫里的主人却已经变了。
“忽必烈也住在这里。”王竞尧淡淡地说道:“最近几天他的身体非常差,也许,也许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太医们告诉朕,忽必烈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你想要去见见他吗?”
沉默了一会,陈绛珠默默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来,忽必烈对待自己还是很好的。起码在自己的面前,他从来没有摆过皇帝架子,也处处爱护着自己。
当陈绛珠再一次见到忽必烈的时候,忽必烈才从昏睡中醒来,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的“南必”时,那对濒死的眼神中,忽然又焕发出了光彩,他无法相信,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再见到自己的“皇后”
“南必,你,你怎么也来了。”忽必烈吃力地想从床上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显得力不从心,最终他无奈地放弃了这个举动:“难道,难道你也被他们抓来了?”
陈绛珠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没有,我没有被他们抓回来,我是自己回来的。”
忽必烈脸上的神色显得既兴奋又复杂:“你是为了我吗?傻孩子,傻孩子,为什么要为了我回来?我就快要死了,我已经听到了长生天的召唤。为了我这样一个就快要死的老人,你不值得这样的啊,南必”
听着他自以为是的话,陈绛珠忽然间觉得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当过皇帝,也不是什么蒙古的大汗,他现在只是个可怜的老头而已,一个快要死去,但却什么也不知道的老头。
“我来想告诉你,你的儿子脱欢死了”陈绛珠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在漠北自立为皇帝,在汉军的攻击下,死在了战场之上。”
两颗浑浊的泪水,从忽必烈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不管脱欢曾经做过多少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忽必烈有四个儿子,现在一个个全部死了,孙子铁穆儿虽然还在,但汉人的皇帝曾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他,一旦自己死了,就绝对不会放过铁穆儿的,难道曾经辉煌无比的黄金家族,就要灭亡了吗?
“我要见王竞尧,我要求他放了你,南必”忽必烈大声说道。
“我不叫南必。”打断了他的话,陈绛珠摇了摇头:“我的名字叫陈绛珠,我是陈宜中的女儿。精忠文王陈绛珠的女儿,朝廷的文华夫人!”
忽必烈整个人都像遭了雷打一样的征在了那里,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自从“南必”成为自己的皇后以来,就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影响着自己,促使自己做出了一个又一个错误的决定。将脱不花打入大牢,将脱欢流放到漠北
陈绛珠娓娓将王竞尧曾经说过的故事又说了一遍,听完后,忽必烈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长长叹息了一声:“汉人,汉人,我永远也无法了解汉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难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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