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眉头深皱。
原来,这时候的刘谨坤,哪里还有半分白莲教主的仙风道骨?两边琵琶骨被刺穿,粗大的铁链子叮当作响,一路走一路还有鲜血流出,看起来甚是渗人!
“刘谨坤,刘大教主。”池文隆微微笑了一下:“算起来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想起当年你在泉州之时是何等的风光,怎么几年未见,你却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误中奸计,又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刘谨坤神色还算镇静,看了一眼池文隆,说道:“将军,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份上,可否给我一杯酒喝?肩膀上疼痛得厉害,喝上一口,多少也能止一下疼痛,还请将军应许。”
池文隆挥挥手让人往他嘴里倒了一杯酒,刘谨坤面上表情略略舒坦了一些:“将军,刘谨坤待罪只人,不知道你们的皇帝准备如何处置我啊?”
“这是陛下的事,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哪能知道。”池文隆淡淡笑了一下:“其实,按理说你还是有些功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控制住了倭岛的天皇,使得我军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我们还无法那么轻易的得到京都。至于你被押送到皇帝陛下,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那可就全看皇帝陛下的心情,看你的造化了。”
“刘谨坤一小卒尔,何劳皇帝陛下如此操心。”铁链叮当声中,刘谨坤说道:“汉军如此劳师远征,其意不在刘谨坤,而在日本也。陛下若要刘谨坤死,只怕当初在黄尾岛屿,刘谨坤早死多年尔。我看此刻日本已落到陛下手中,只怕日本亡国之祸不远矣。”
池文隆看着他,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惜选择了皇帝陛下做为自己的对手。也许这是你命中注定的悲哀,去吧,在杜狱到来之前,我会好好让人招待你的。”
当刘谨坤被押下去之后,龟山轻轻咳嗽了一声,后宇多清了清嗓子:“贵国皇帝陛下要的人犯已经被抓获,想我日本,从来没有冒犯到天朝上邦,两次抗击鞑子,也算对天朝上邦略有些许功劳。却不知却不知道天朝大军需要何等条件才能退兵”
他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得罪了这些汉军大将。
林锋伸了个懒腰:“刚才池文隆将军已经说过了,我们都只是些带兵打仗的,朝廷对日本的处置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耐心等待着吧,朝廷的圣旨很快就会到的。”
后宇多还想说话,却听到林锋说道:“我们这一路赶来,也真有些累了,还请天皇让人带我们下去休息吧,鲁国公很快就到了,你们想着如何迎接我天朝大军吧。”
后宇多无奈,让那八名“太夫”陪同着两位汉军大将下去休息。转眼看到张陪智,也不敢怠慢,又安排了身边两个女侍”卜心地领着张陪智走了出去。
“汉人这次一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走了。”待汉将全部出去之后,龟山的脸上忧心忡忡:“汉人皇帝决不会因为要抓一个刘谨坤而如此大动干戈的,只怕他的目标,还是我们日本啊,也许,也许日本的灾祸真的要开始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后宇多乱了方寸,惊恐失措地问道。
龟山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不能当日本的罪人,事情也并非完全绝望。我们在京都还有几万忠诚于我们的日本人,在浅见,伏多王、流叶王手中还有近万武士。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放手一搏,希望天照大神能够保佑我们。”
两天后,司徒平一所指挥的汉军大队进入京都,随后,符海波所部也向京都方向开进,京都,这座倭岛的国都,终于落到了远征汉军的手里。
而攻克京都,可以说是远征的结束,但同样也是对日本方针的开始。正如皇帝陛下所说的,战败一个国家也许只要很短的时间,但要想彻底征服这个国家,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一过程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比战场上的厮杀来得轻松。倭岛的一切,将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起码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
看着一队队的汉军将士入城,司徒平一缓缓地说道:“向皇帝陛下报捷,我汉军征倭大军,浴血疆场,努力杀敌,京都,已落到我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