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姚楚菲、姚楚明和安小惠这三姐妹何等亲热,但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她们之间地关系好像越来越生疏了,彼此间有了份很难说清楚的隔阂。
“你说,楚菲为什么会这样?”王竞尧忽然问道“我也不知道”想了会,姚楚明叹了口气:“反正姐姐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尹睫淑,我开始以为是尹睫淑在背后使坏,可看着又不像自打我有了身孕之后,尹睫淑倒是日日都来我这。嘘寒问暖的,昨天下大雪的时候,她还专门为我做了碗热汤送来反正我现在就觉得。尹睫淑这人的心肠还是很好的,陛下,你看是不是应该给她个名号了?”
“是啊,是啊,应该了”王竞尧笑了下,握住了姚楚明的手神色间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整个后宫之中,几乎没有人不说尹睫淑好的在她的身上,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观察,总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有的时候,王竞尧总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一个女人家,在宫中了然一人,无亲无故,又没有任何机会能够接触到朝廷的最高机密,她就算真的别有用心,又能够掀得起什么风浪?
“不过,陛下”姚楚明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王竞尧笑着说道:“在我的记忆里的姚楚明可不是你这个样子地那个姚楚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也都没有什么顾忌难道皇宫里的生活,把你身上地锐气全部消磨平了吗?说吧。不管什么事都说出来好了。”
姚楚明脸上红了一下:“我听说尹睫淑的祖上原本是宋朝的官员,还当过太子太师,后来才家道中落尹睫淑这么多代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但是”她迟疑了许久,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反正我才成为贵妃的时候,对宫里的这些礼仪什么的一窍不通,还为此闹出了很多地笑话。可那尹睫淑居然在宫里从来没有犯过半点错,礼仪举止上一点过失都没有,就好像天生就生长在皇宫中一样。有地时候我们这些当妃子地看来,也一个都自愧不如,有些事情还会照着她地样子去做”
王竞尧皱着眉头听着,随着姚楚明的话。王竞尧地眉头越皱越紧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窗口,推开了一点窗子,一阵冷风进来,王竞尧看到了外面很多宫女在那嘻嘻哈哈地堆着雪人,不停的在雪地里来回打闹着。
就在这群人里,王竞尧仿佛依稀在眼前看到了尹睫淑地影子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地坐在边上看着,举止动作是那样的得当,你在她身上永远也找不出半点毛病出来
渐渐。尹睫淑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消失,有的只是那些开心无比的宫女太监们。
“楚明我的那些情报人员他们能挖出隐藏得很深地敌人探子;他们也能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但是他们有一点不如女人的地方,就是女人有着自己独特地视角,能够看到很多男人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的东西”王竞尧重新坐回到了姚楚明地床边,捧起了她的手,微笑着说道:“比如就像这个尹睫淑她太完美了,完美到任何人都挑不出她地毛病她特太小心谨慎了谨慎到一点差错也不会出错。宫中的规矩我到现在还不少都不知道所以我才干脆废除了很多规矩谢谢你,楚明你让我忽然找到了线索。”
姚楚明眨动着眼睛有些明白但又有些不懂:“陛下的意思是这尹睫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我刚才的那些话,都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没有其它地意思。”
“我什么也没有说过”王竞尧笑着道:“但地地确帮了我地大忙我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你好好地在这养身体,需要什么就派人去拿如果真的证实了我心中地想法,那么,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说着,他微笑着走了出去姚楚明在身后痴痴到望着这个男人。望着这个大汉帝国地皇帝陛下望着这个自己的丈夫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能让丈夫起了那么大的变化
从姚楚明处出来的王竞尧,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直接召来了任晓晟和郭破虏。这两人目前的重心放在了二次北伐之上,正是忙得不可开交地时候。此时被皇帝陛下召见,以为陛下又将有什么北伐的旨意“朕让你们查的玉佩和册子地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王竞尧见到两人进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臣等无能。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线索”一听是这事,任晓晟和郭破虏的头低了下来有些羞愧地说道其实他们心里知道,在大都、高丽等地接二连三地出现重大变故之后他们的注意力就主要转移到了那而关于玉佩和册子的事情,由于实在没有头绪,加上皇上也并不如何催促,因此也就暂时放到一边。
王竞尧看起来并不在意:“暂时没有消息也就算了,事情地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朕现在有件事要你们去办,这事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办、好。”
他随后将自己脑袋里地想法全部说了出来,任晓晟和郭破虏听得频频点头,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说了有半个多时辰,王竞尧才一一吩咐完毕。两人长长舒了口气相互对望了眼。
“陛下的意思,是确信那人是鞑子的探子了?”任晓晟小心地问道:“不过她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万一万一有什么闪失的话,皇后虽然嘴上不会说心里也许一定会存着一块心病毕竟这人进宫以来,行为什么也并没有什么过错”
“朕也希望自己错了”王竞尧缓缓地道:“但是在北伐前,必须铲除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朕不管谁会不高兴。朕决不会拿朝廷和汉军士兵地生命去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