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默默点了点头,没有谁比自己更加了解这位师兄了铁残阳平日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动容但其实这位师兄的感情最是丰富而且他和师傅感情深厚,从小就在一起,就如同父子一般一旦知道了还不地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朕非常好奇,你们的这位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教导出你们这样两位性格截然不同的徒弟”王竞尧看部下情绪平静了很多,问道:
“有的时候朕还真是想见见你们的这位师傅”
典霸天也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臣当年只是个孤儿,整日流浪在街头,一直到了七岁地时候才被师傅收留师傅曾经说过我,以我的资质来说,最多只能成为一名战将永远也成为不了一位元帅而师兄则不同了,他若是能上战场必然能一名不世出的千古名将现在想起来师傅地话当真一点也没有错,可惜他再也看不到师兄风光的这一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一点妒嫉的意思也都没有,相反还很为自己的师兄庆幸。而王竞尧却默然不再做声,这位古道玄的看法和自己一样。可惜自己只能在记忆里拼凑着这位素未谋面的世外高人地样子了“陛下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看到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典霸天轻声说了一句毕竟他肩膀上担负着保卫皇上安全的重任。一旦除了事情,这责任谁也承担不了。
“不急”王竞尧摇了摇手:“朕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当日在常州事变文家父子突然发难的时候假如,我只是说假如,你是皇后会怎么处理?”见典霸天有些不太理解自己地意思。王竞尧微笑了下说道:“我的意思是,朕曾经有命令,没有朕的虎符或者亲笔诏书,任何人无权调动一千人以上的军队但是皇后却这么做了,而且动用了黄声福手下大量的人马。当然,朕也知道当时情况非常紧急。而且朕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去责怪皇后或者黄声福将军只是想看下你在当时会怎么处理。”
典霸天一下犹豫在了那里,他虽然不甚聪明,但也能明白这完全是皇上的家事,自己一旦回答的不好,只怕会遭到皇帝和皇后两方面地埋怨甚至是皇后地嫉恨不过皇帝能就这个事情来征求自己的意见,也充分说明了皇帝对自己有多么信任。
“陛下,按理说这件事情是不应由臣来回答的”犹豫了半晌后,典霸天终于说道:“可是陛下既然问了臣也不得不尽实回答。当时情况是很紧急,不过那些叛匪的战斗力实在低弱,臣以五百御林军尚能抵御得住若臣当时处在皇后地立场,只会调动黄声福将军的一千人马有这一千人马作战,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在心理上都足够能给予叛军致命地打击,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而且也能不违背皇上地命令不过,也许是皇后谨慎小心请陛下不用放在心上!”
王竞尧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问题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盘旋在自己的心头。皇后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分不清当初的形势况且,自从姚楚菲成为皇后以来一直恪守着自己制定出来的规矩,从来没有违背过,这次实在有些蹊跷。
若是姚楚菲当时是因为害怕也如此,也不太像从当时皇后的种种举动来看,她甚至可以用“镇定自若。不畏死生”这八个字来形容
“你知道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王竞尧忽然问道。
典霸天茫然地摇了摇头,其实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说出来“一封血书就调动了朕地一位将军和几千的士兵,了不得啊。”
王竞尧面上的神色也不知是笑还是什么:“典霸天,朕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朕当上了这个皇帝,将来就势必要立太子,可朕将来的儿子肯定不止一个太子之位是传给长子还是传给哪个儿子?古往今来,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拼得你死我活地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平心而论,皇后是位好妻子,也是位好皇后,但她同时更是位好母亲她要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啊。借着常州叛乱地机会她要试试,在军中究竟有多少将军是拥护自己的,是有多少人是在将来争夺太子地道路上会帮助自己的儿子的”
他的口气渐渐严厉了起来,典霸天的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他根本就想不到这其中会有如此多他根本就无法想像到的事情皇上对自己这么说。虽然体现了对自己莫大的信任,但他却也明白一个道理,皇家的内幕知道地越多,将来就对自己越是一种威胁,甚至可能会为此掉了脑袋
“典霸天朕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你不必害怕你们这些开国功臣的脑袋,朕一个也不会割去”王竞尧看出了他地心思,笑了下后说道:“朕只是要你知道,朕这是在拜托你。将来在太子的问题上,你们军方的重臣,谁都不允许插手,谁都不允许和宫中的皇后贵妃们来往而你,必须严格执行朕的命令,把皇宫的一切给朕严密监视起来这是朕地命令,也是朕对你地请求太子之位的争夺牵连甚广大一有不好,甚至会动摇国家根本,会动摇整个社稷,你明白了吗”
典霸天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皇上如此郑重地把这样的大事亲**代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信任。皇宫中风云变化,最是凶险,但这时候地典霸天,已经根本不去顾忌这些了现在在他地心里,完成陛下的嘱托比什么样地事情都要来得责任重大。
这时候远处小树林中忽然有道人影一闪王竞尧和典霸天都是久经战阵一听到了动静,两人同时看了一眼。
典霸天装作谢恩的样子站了起来,向王竞尧鞠了一躬,接着猛然向小树林里一冲,接着,那发出了一声惊呼这声音居然是出自女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