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大人,请问统领首领是什么官?我朝有这个官职吗?”王竞尧有气无力地问道:“私自封官,私自封官,真正可笑到了极点!”
陆秀夫瞪目结舌,他想遍大宋朝的官职,的确没有“统领首领”这个职务,私自封官这条罪名未免不太站得住脚了王竞尧忽然睁开先前一直半闭着地眼睛,语气一下强硬了起来:
“自有流求以来,弹劾我的人大可以回去翻翻史书,可有我中原天朝接见那些小岛蛮民的记录!若是这一规矩从我朝被打破。岂不成为后世笑柄?我王竞尧以私人身份接见那么部落首领,不失朝廷颜面与那些蛮人交好,以流求做为未来可以依靠地后方。目前鞑子势大,我军力弱,将来福建一旦有失,朝廷还能退到流求。以水军封锁海面鞑子能奈我何?太后、陛下、各位大人请问,王竞尧错在哪里?”
这一番话可说是在诡辩,但诡辩却往往最容易让人的思路陷入误区。尤其是对于陆秀夫、张世杰这样刚直有余。灵巧欠缺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一时间,朝廷里的大臣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才思敏捷的人,心中想你王竞尧当然可以这么做,但只咬住你一条,做这些前为什么不通报下太后,就足可以把他的说法全部推翻但聪明地人往往首先想到的是自保,都不愿意不得罪王竞尧,个个都只当没有这回事地存。在况且,看这样子王竞尧今天这关是能过了,等过了今天向王竞尧一表功,说不定还能有莫大的好处,王竞尧眼光从大臣们地身上扫过,冷冷地说道:“你们说我大逆不道?但我看你们一个个才都是大逆不道!行事不顾忌皇家的脸面,变着法子让皇上出丑,该杀地都是你们!”
“不顾皇家脸面,让皇上出丑”这顶帽子扣地大了,王竞尧以子之矛攻彼之盾,陆秀夫和张世杰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落下,胆小如杨亮节者,更是被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竞尧知道今天若不能彻底竖立自己的朝廷里的绝对权威,只怕将来再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他跪下了说道:“太后,自太后和陛下到泉州后。王竞尧忠心耿耿,与鞑子血战,杀得青芝山血流成河;为了大宋地江山,王竞尧自以为呕心沥血,竭尽所能,但这些倒也罢了偏偏行事做人总要受到诽谤,臣已觉得精疲力竭。身心疲惫,恳请辞去一切官职!”
朝廷里又一次窃窃私语起来,这是王竞尧第二次以辞官相威胁了现在大宋除了他王大人,还有谁能抵御鞑子的进攻?那太后也必然不准王竞尧的辞官请求。上次他辞官,结果让陈宜中丢了位置,这次又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上面杨太后沉默不语。象是在考虑着一个非常难办地事情。过了会,杨太后忽然轻轻叹息一声:“既然王大人那么不愿意当这个官那么我也不再勉强。拟旨,准许王竞尧辞去天下兵马都元帅之职。念其往日大功,准其保留开国县公之职。提少傅密副使张世杰为天下兵马都元帅,总令朝廷兵马,钦此!”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朝廷上下大小官员都呆若木鸡,王竞尧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陆秀夫等人也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看着今天地形势,最终的胜利者又是王竞尧,哪里想到一眨眼间,天地全部倒转了,杨太后这是在做什么?
“臣王竞尧谢恩!”王竞尧很快回过神来大声说道接着站了起来,自己退去朝服,站到一边那杨太后心里其实又苦又涩,王竞尧对自己从来不假颜色,总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本来就让她大感不是滋味,现在又三番两次以辞官相威胁,一时恼怒之下,她做出了这个决定但决定才一做出,杨太后又大感后悔,王竞尧立下如此大功,自己却一句话就抹杀了他所有地功绩。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此时只要王竞尧开一声口,服一下软,哪怕说上一句好话,杨太后当时就能收回成名但偏偏没有想到的是,那王竞尧倔强的很好像根本就对这个官职毫不在乎,杨太后本来内疚的心,帘又被气恼所充斥“太后,太后三思!”文天祥见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急忙走出来力谏道:“王大人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太后,请看在往日的功绩下,千万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