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场,纵然一死那也是千古流芳!怎么你兄弟两个却如此不争气,甘做鞑子走狗?也不怕史书上留下不灭骂名,千百年后仍要受到唾弃!”
这话骂得张弘正脸色大变,他强忍着怒气说道:“你效的哪门子忠,难道不见岳武穆风波亭乎?今日赵家皇帝要用你,合当无事,他日等你多立战功,功高震主,还不又是一个岳武穆?”
“所以说你们这些鞑子走狗永远不懂,你们永远只配当一条狗。”司徒平一冷冷地说道:“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也绝不后悔。走狗,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他一口一个“走狗”惹得张弘正大怒,摆动条枪,恶狠狠的就向司徒平一杀来,恨不得一枪跳敌将于马下。
司徒平一一口刀用得出神入化,一刀快似一刀,那张弘正虽然能怔惯战,但哪里是司徒平一的对手,斗不上几合,就觉得气力不济。匆忙间,张弘正催动战马,掉头就跑,他的马快,司徒平一追赶不上,只是对着张弘正背影不断大笑。
张弘正又羞又怒,手中枪朝前面一指,五千元军呼啸着向司徒平一冲来。司徒平一也不慌张,大刀前指,立刻身后锋锐营士卒万箭齐发,羽箭象下雨一样射向元军。
那些蒙古骑士帘倒下一批,但很快,蒙古骑兵很快就显示出了骑射的精妙。他们或者在马上以盾牌格挡,或者只以双腿夹住战马,腾出双手发箭还击。
眨眼间,蒙古士兵已冲至锋锐营前,锋锐营士兵扔去弓箭,操起手边兵器,和鞑子混战在了一起。
张弘正很快发现这些汉人的军队,与以往宋兵大大不同,他们个个轻衣软甲,身手矫健,与蒙古人相比丝毫不落下风。近战时的遮拦格斗的招数,全都见所未见,不禁心中大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军队?
不过锋锐营虽然精锐,但未经战阵,终究经验欠缺了一大块,在这些身经百战的蒙古骑兵锐利的冲击下,逐渐阵脚有些挫动。
“将军,贼势凶猛,可暂避锋芒,权且后退,以图再战!”战斗到最紧张的时候,锋锐营一员偏将上来劝说道。
司徒平一砍倒两名元军,摘下头盔狠狠砸到了地上,大声说道:“只有断头的统制,哪有逃跑的先锋!众军,今日我等血洒疆场,他日青史万古留名。众军努力,锋锐营,前进!”
他一马当先,只选人多的地方冲杀进去,一口大刀上下翻飞,挨着的就死,碰到的就亡。那边司马南轩更是勇猛,禅杖象是索命的死神,他哪里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在两位先锋身先士卒的激励下,锋锐营本已松动的阵脚又重新稳固住,那些个士兵个个憾不畏死,口中大声叫着“锋锐营,前进!”纵身和鞑子亡命厮杀,竟无一人流露胆怯之色。
张弘正看得心惊肉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看过宋军里有这么舍生忘死的队伍,锋锐营的名字,从这一刻开始,象钢针一样牢牢扎进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