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请教高姓大名?”
“不敢。”这人非常之的有礼,谦逊地说道:“在下李襄阳,只因家父感念襄阳军民的威武不屈,这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让大人见笑了。”
这李家父子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脾气,一个冷冰冰的,一个异常热情,倒让王竞尧大是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亲父子了。
一进客厅,李成只顾和姚家姐妹说话,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个王竞尧的存在。王竞尧有求于他,也耐着性子,和李襄阳说些闲话。那李襄阳性子极好,几乎是有问必答,倒也王竞尧并不觉得寂寞。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李成这才象是想了了还有王竞尧这么个人,淡淡地说道:“听说王大人一到任上,便大开杀戒,将没有好好迎接王大人的官员当场格杀。老朽力衰,当日也未能迎接,莫非大人是来找老朽麻烦的吗?”
王竞尧拱拱手说道:“不敢。民间传闻,相必有些误传,王竞尧所杀者,乃不遵上官之命,目无王法之徒。不过若先生和吕家乃是一伙,今日王竞尧就算白来,就此别过!”
他计算得很清楚,一山不容二虎,兴化有了个吕平方,必然不容李家的存在。自从自己的军队进入了兴化,李家悄无声息,也想必是受到吕家排挤,刻意隐藏而已。
果然,李成面色稍稍好转了些,说道:“看来是老朽误会了,但不知王大人此番上门,又有何事,难道是来给老朽请安的吗,这可不敢当了。”
王竞尧见他倚老卖老,没把自己当一回事,不禁大怒,强压着怒火冷冷地说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岂有先来向你们请安的道理?我早听说泉州、兴化一带商人习气甚差,完全不把朝廷官员看在眼里,本官从今而后,就是要煞一煞这股歪风!”
李成一拍桌子,喝道:“你一个外乡人,竟然狂妄到了这个地步,要知道这里是兴化,可不是你们常州,来人!”
他的声音一落,门口顿时进来两个大汉,王竞尧看到目瞪口呆,他竟然,看到了两个黑人!
以前历史书上有记载,宋朝时广东、福建沿海一带的有钱人家,喜欢购买外番商人贩卖来的黑人为奴隶,从事保镖打杂这些事物,他原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居然亲眼看到了。
眼看事情就要弄僵,姚家姐妹和李襄阳急忙想起来劝说,却被李成制止道:“阿猫,阿狗,给我把这人拿下了!”
听到这两个黑人大汉居然叫这个名字,王竞尧差点笑出声来,旋即正色叫了声:“铁残阳!”
“在!”一直站立在王竞尧身后的铁残阳大声应着走了出来,他手按剑柄,一双冰冷的眼睛牢牢地子着两个黑人。
王竞尧悠然自得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有人胆敢对本官动手,全部拿下,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这里还是本官管辖范围,我倒想看看谁敢冒犯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