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狱只恨自己这一脚没记得运上死气,不然已将鬼姐的脑袋踢瀑了。冷哼一声,正要再次出手。
然而,就在此时,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随即“嘎吱”一声,体身重重挨了一记,如被一把万斤铁锤砸中一般,只觉腹中气儿一堵,人便飞上半空。
“哧”的一声,一口鲜血由口喷出,身子直飞六七米远,才落入地上。
又是几口鲜血吐出,体内一阵翻腾,骨头将尽碎完,疼得险些昏了去。
蛙狱一时不解,怎地无缘无故的挨了这一次,想鬼姐她可没有这等隔空伤人的本事,力量也没这么大。
抬眼望去,只见自己刚站的地方,现出了一道人影,正是鬼王那匹夫,正一手斜着伞,两眼凶光,直直的在盯着他看。
蛙狱大吃一惊,不知鬼王施展何种法术,竟能无声无息接近他身边,却还令他丝毫不觉。
却不知,鬼王手上拿的,正是鬼族的宝贝,十大神器之一的鬼渡伞,只需将其打开照住自身,便可避人耳目,隐匿身息,行动自如。若不是正当鬼王斜着鬼渡伞,蛙狱等人根本看他不到。
“嗅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与小思的好事,今天,本王非要弄死你不可。”
鬼王这话,便如钢刀一般,刺入蛙狱的心窝,令他痛上加痛。
蛙狱恨不得自己跳上前去咬上这混蛋几口,便也知道,自己重伤在身,再不逃,小命便将落入鬼王之手,这才强忍着愤怒,施起快身之法,往鸦族洞内逃去。
“哼!在本王眼皮底下,还想逃走,简直是做梦。”
鬼王收起鬼渡伞追去,却是越追越是心惊,尽了最快的速度,仍捉不到蛙狱,总是隔着五六米远,如何也不能再拉近。
鬼王追得心头一恼,正要飞出鬼渡伞送蛙狱上西天,却猛然觉得一股死气扑面而来,惊得立即住脚,才知道自己已经接近鸦洞,洞内死气浓厚,便是他,也不敢靠近洞府三十米。
蛙狱重伤之下,凭一股意念,强行施起快身之法,一到洞口,心念一松,便倒身昏迷过去。
“蛙子!”老乌鸦大吃一惊,急将他抱入洞内,见还有气,才稍稍安心。转身到洞口,怒道:“鬼子,有种你等着,待我伤势好,有你受的。”
鬼王只上前一步,就被死气弄得浑身痒厉害,不敢再往进,扬眉喝道:“乌鸦,你以为我朋友是一般的人物。哼!还想伤势好,做梦去吧你,这一辈子,你们都休想解开身上的封印,实相的,便把小思的肉身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老夫便在此守着,硬生生的饿死你们。”
老乌鸦知道,祖宗洞府,因存放着族人的尸骨,死气最为浓厚,除蛙狱修有死气,能够进入外,便只有鸦族才可以进来,别人若是进来,将会被死气吞得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就算是鬼王那厉害的朋友,也是不敢踏进半步,所以它们留在洞内,最是安全。但鬼王说的也没错,若是长久呆在洞内不出,它们终究也会被饿死。
老乌鸦冷哼一声,回到洞内,又尝试着去解自己体内的封印,只是一时怎么也不见有效。
两日之后,蛙狱从昏迷中醒来,腹中还疼痛难忍,连话都不敢说,对乌鸦们的话,也只是点头或摇头应了。
蛙狱将骨筋经六幅画像称为六势。知道这功夫对疗伤也很有效用,却因第一势要单脚撑地,如今重伤在身,自是做不到,于是选了第二势,第二势是盘膝合掌,是六势中,最容易作出的动作。
然而,这动作,对平常来说,是容易不过,可现在因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做出来,由于触及伤口,疼得他险些又昏了过去,万幸最后挺住了。
骨筋经,是以想象作用于精神,再由精神滋养肉身,练起来,不会触及伤口,不会痛上加痛,只是伤势着实严重,此刻伤口仍痛得如火烧,令他难以全思投入到骨筋经之上,以至于一心二用,一则分神忍痛,二则用神练功。因此,实用不佳,练经不全,伤痛不减。仅一会儿工夫,便浑身冒汗,顺肤滑落。
蛙狱自知,鸦族不善疗伤,此时又无有药济,唯有此法,方可治疗,便咬牙切齿的挺住。
一天一夜过去,蛙狱觉伤痛减半,活动双手,也不觉很疼,便坐起身道:“老乌鸦,你们怎么样了。”
老乌鸦见蛙狱能站能说,心中一喜,可一想到自身,便又心儿一痛,悲声道:“哎,还是那样子,一点也不见好,鬼王那朋友,着实不同凡响,这般多日,我一直尝试多种方法去解,却还是没见效。”
“那鬼匹夫,走了没走?”
“没走,还在外守着呢。”
“鬼王是从哪里请来的帮手。怎如此了得。”
“我也不清楚,只听那家伙自称为本仙,以前从未见过,也未听闻,不知那家伙从哪里来。他封住我们的经脉之后,就急着走了。”
“已经走了!”
“是的,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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