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恭敬,浓郁的无可分割。
“我儿外出,可有心事乎?”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方一临近,太史夫人便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同以往。浑浊的双眸内,光芒一闪,道。
“西域大都护,发布告于青州。言乱民可降,赦其罪!”
一同进屋,太史慈扶着母亲坐了下来。在其母熠熠生辉的目光下,头越来越低。老夫人眸光如剑,死死的盯着太史慈,道。
“心已动,何必强忍之!”
苍老的声音,略微颤抖。太史夫人,对于儿子,十分了解。更何况,太史慈乃其一手拉扯长大,无论秉性,还是能力,皆知之甚详。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矣!”
潮红的脸庞,颤抖的双手。太史慈压下身体的激动,将之隐藏。
家中老母尚在,故不轻出,这便是太史慈的选择。
太史夫人望着儿子,眼眶泛红。她自是知晓太史慈,自幼师从名家,其弓马娴熟,箭法精良,今不得出,实乃其故。
浑浊的双目里,泪光婆娑,太史老夫人良久之后,道。
“大丈夫生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奉老母乎!”
语气凌厉,很有一股恨铁不成钢。太史夫人之言,令太史慈心中躁动,就像一个恶魔和一个天使在争斗。
战况激烈,不争个你死我活不罢休。
……
布告一出,整个青州为之震荡。不光是太史慈如此,一州七郡,同时哗然。无数人奔走相告,一时间,人心惶惶。
千乘郡深处。
牛头山上的忠义堂内,一群人正在来回走动,步伐焦急,显然有难决之事困扰。
“老四,老八,老九,老十三。”
一声大喝,怒气蓬发。坐于首座的壮年,脸上青筋狰狞。暴起的血管,让本来凶恶的面容,更加吓人。
“嬴斐小儿,欺人太甚。”
“啪啦。”
将手中的茶杯摔碎,老八怒喝,道。漆黑的脸膛,因为发怒,有些黑里透红。
“大哥,汝乃一军之主,此事当若何?”
目光犀利如刚刀,老十三孙一任,道。话虽强硬,其却深知两者之差,简直有云泥之别。
“哼!”
赵四年从座位上站起,发出一声冷哼。忠义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如鬼蜮。冰冷的杀气,就像一把宝剑,徒然出鞘。
犀利,霸道!
虎目一沉,怒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大军十万,岂会惧怕区区嬴斐小儿!”
“嘶。”
一语出,吓得众人脸都白了。望着赵四年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不可思议。他们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样的伟力。
才会让其如此猖狂,居然对声名著于天下的嬴斐,如此无视。
“大哥,波才二十万大军,一战而溃。其只能趁乱逃遁。”老九眸子里掠过一抹担忧,道:“况且波才连败朱儁,皇甫嵩,其才不亚于兄长!”
“十万大军生死,存于一线。弟请兄长慎重从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