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修斯坦一脸无奈的看着有些神经质的沃尔德伦,拉着他硬是登上了火车。
整个旅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火车乘务员是个胖胖的男人,戴着一顶贝雷帽,穿着破旧的衣服和一双长筒皮鞋,但在其他方面是相当标准和正常的,胸口的名牌,口音,相貌,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拿来说道的。
当修斯坦和沃尔德伦到达那座城镇时,它似乎完全与外界隔绝,与美国殖民时期相似的建筑依然矗立着,但油漆和木材显然不是建筑的原貌,它们带着新现代主义的风格,没有变形或褪色。路上仍然铺着鹅卵石。然而,他们有电灯,这意味着这个小镇与外部世界有联系,人们在街上闲逛,看起来很正常,集市上有不少的海产售卖。没有什么比科技的缺乏和原始更能说明这个小镇的特色。
当修斯坦下车的时候,立刻被空气的咸味和浓浓的味道击中了,这就像在潮湿的空气中呼吸糖浆一样,粘稠,浓郁,只是没有甜味,而是恐怖的海腥味。
他们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所以在城里转了转,看了看许多房子,这些房子实际上看起来都很漂亮,不过修斯坦总是觉得这些屋子透露着一种不祥的气息。最后,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走近了他们,这两位陌生的来客。她带着热切的热情把两人指到一家小旅馆,这种热切如此巨大,修斯坦感觉这个小女孩像是挥动武器一般挥动着她的热情。
然后,小女孩溜走了。
修斯坦看了看头顶的旅店房屋,这里确是不祥气息最淡的地方,那个小女孩不是普通人。
就这样想着,两人在夕阳落下前办理了入住手续。
“这个小镇到底隐藏了什么,会让人们发疯?”沃尔德伦不止一次思考这件事情,然后询问修斯坦的意见。
当太阳从他们住的旅馆小房间的窗户里缓缓落下时,沃尔德伦的思考一无所获,旅馆老板非常和蔼可亲,就像那个女孩一样,这样的事情继续了两天多,当沃尔德伦和小镇的居民提起他的病人、梦,以及“对祂的崇拜”时,小镇的居民都用困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真的不明白什么“祂”和恐惧,让沃尔德伦都怀疑,这也许这只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而修斯坦这两天没有出门,一直在联系可以出海的渡轮,以探险名义租用的渡轮将在明天上午十点来到这所小镇的港口,只是会离港口很远,需要修斯坦租借渔船前往,因为小镇的吃水线实在太浅,渡轮无法停靠。
又是一个深夜,修斯坦已经在旅店的床上睡下。但沃尔德伦却做了一个噩梦,他在午夜从床上惊醒,感到手心湿漉漉的,衣服湿透了。沃尔德伦还没来得及完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物的声音,他住在二楼,修斯坦在三楼,所以从窗户往外看可能是安全的。
在下面的街上,沃尔德伦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一盏路灯,一大群飞蛾和一只猫,当那只猫开始穿过街对面的小巷时,小巷里一片漆黑。它突然停了下来,发出嘶嘶的声音,弓着背,准备攻击隐藏在阴影里的什么东西,没有任何预兆,一只手向猫伸出来,在它有机会逃跑之前抓住了它,这只手出现了蹼状,带着病状的蓝紫色的鳞片和鳍。
而三楼,半睡之间的修斯坦也醒了过来,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们来到的这所小镇的名字。
“印斯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