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里面正是那不可名状的巨大存在,他是如此令人疯狂和荒诞,祂的存在绝对是对人类理智世界的巨大冲击。
修斯坦冲上前,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一把捂住了惠普尔的眼睛。
“不要直视他!”
修斯坦大吼着,天花板上的粘液滴在他的头发上,遮蔽了修斯坦的双眼。
“放开我吧,修斯坦,我知道是祂。”
惠普尔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仿佛真的明白了他面对的是什么。
一阵晃动传来,这不是一种屋子的晃动,而是整块区域在抖动,那是一种潜藏在地底深处的邪恶,修斯坦感觉得出来,祂现在要破土而出,从遥远的卯状星云而来,带给地球终极的恐惧和滑稽。
修斯坦的耳边响起某种赞颂,这是一种异常久远的亵渎语言,带着魔力和某种极度诡异的杀伤力,似乎以人类的听觉器官,不能直接接受这样的声音,然而修斯坦却可以直接明白这种古老赞颂的真正含义。
“无边湖底,那沉睡的扭曲落下,无垠星空,尖叫凄厉,华丽王冠加冕,黄色长袍披身,暗夜篝火欢宴,祂在醒来...黄衣,欢宴的邀请,加入我们...”
之后的语句,修斯坦已经听不清,他的耳膜因为无法承受古老神语而破裂,只有不断的嗡嗡声和刺痛感。
监视器上,修斯坦可以看见,祂的身体越来越大,在那些白天见识的沉积物上以一种极不正常的速度在膨胀。
“我会拿着猎枪进去,这是一把历史久远的猎枪,它可以杀掉那只怪物。”
被修斯坦捂住眼睛的惠普尔倔强道,修斯坦可以从他镇定的面容和蠕动的嘴唇看出,自己的这位叔叔,居然真的没有受到那不可名状的影响,仿佛还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然而修斯坦已经听不见惠普尔的话语,他只是尽力的保护着惠普尔医生,不让他直视那可怕的无可名状者。
他甚至腾不出手来拨动火焰和电离武器的开关。
惠普尔极其绅士的笑了笑,修斯坦完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这样的情况,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然后,修斯坦注意到了惠普尔先生似乎是故意露出的猎枪枪托。
枪托正对着修斯坦的眼睛,他这才认真打量起这把最开始被自己认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猎枪。
这把枪械看上去极其破旧,木制枪托上还带着一种血迹似的红色斑点状油渍,似乎是枪械的某种包浆一般,枪管也有些磨损,很显然是受过重击,枪托上刻着一行非常小的,修斯坦曾经异常熟悉的英文字符。
“所有调查员,都是孤独的。”
修斯坦猛的瞪大了眼睛,而这时惠普尔也控制住修斯坦挡住他视线的双手,缓缓放下。
似乎是清楚修斯坦现在的状况,惠普尔张了张嘴唇,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就冲下了前往地下室的石质阶梯,任由黑暗完全吞噬他的身影,只有那些地下室的菌类亮着某种光芒。
修斯坦从惠普尔嘴唇的形状,看出了也许是自己这个神秘“叔叔”最后的遗言。
“我来自千年后的奈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