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从哪一天起你开始变忧愁了,那时还以为忧愁是件好事,可导致她现在的悲剧是什么呢?在不知不觉中流泪,各种病聚集到她一个人身上了。
赵蕙生日过后,因为她脚腕子疼得厉害,大哥给她请了假。王老师把赵蕙的情况跟大哥说了,赵蕙想:这也好,星期六开家长会也不用告诉他们了。爸爸不知我的成绩,心里会好受些,其时我多么愿意考好,可那几天我正好感冒没好,怎么能答好题呢?
大哥带赵蕙去看病了,医生说查一下,做了心电图,医生还说第二天去化验血。赵蕙想:唉!我的功课就耽误了。回到家,二哥已回来了,后来赵蕙突然想起爸爸问过她多少号,她便问二哥:“二哥今天多少号?”二哥笑着说:“16号。”赵蕙难过地说:“哎!昨天是我的生日,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二哥笑着说:“呀!我的生日也过去了。”赵蕙问:“你生日是多少号?是11月5号吧?”二哥“嗯”了一声。赵蕙说:“二哥,我嘴里咋老是苦的?”二哥微笑着说:“因为你的心里是苦的。”赵蕙反问道:“谁说的,我的心怎么能是苦的呢?我的心不苦,我的嘴里苦。”赵蕙眼里含着泪,微笑着慢慢地说。
第二天大哥带赵蕙去做化验血,化验单次日才出来,正赶上星期日,化验单出不来的话等到下星期。
下午赵蕙去上学了,到了学校,同桌吴谨问,“这两天你怎么了。”赵蕙笑着回答说:“我脚腕子肿了。”王蕾也问了问她的情况。
下午放学时,赵蕙的脚疼得厉害,她让纳云华先走了,赵蕙说去找老师。赵蕙来到办公室,王老师正抬头看着赵蕙,赵蕙来到王老师的办公桌旁,当赵蕙看到王老师的那双诚恳、爱怜、寻问的眼睛,这目光那么眼熟,就象妈妈的眼睛。赵蕙微微张了张嘴,眼泪却流了下来,“哭什么呀?你看这么多人,有事慢慢说。”王老师拉着赵蕙带手套的手低声询问着。赵蕙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声说:“我去医院检查了两次,可医院也没给确诊,医生说明天还要去检查。”王老师说:“你脚腕子现在怎么样了?”赵蕙说:“还肿着呢!一走路就疼,我明天要好一点就来上学。”赵蕙又流泪了。王老师说:“医院检查两次也没查出来,你现在都哪疼?”赵蕙又要流泪了,她用手摸了两下膝关节说:“左脚腕子也肿了。”王老师说:“一走路就疼,可能是风湿关节炎,明天你再去检查检查,在家里好好看看书。”赵蕙答应说:“嗯!明天如好一点儿我就尽量来。”赵蕙低头走出了办公室。
第三天赵蕙呆了一上午,大哥没来,她的嗓子疼得厉害。晚上大哥来了,爸爸发火说大哥没让医生开药。
第四天早晨赵蕙起床时,发觉口干舌燥。八点半左右,大哥又去带她去看病了,出来了一个化验单,医生看了看化验单说:“风湿,就是风湿,那两个单子下星期四出,看要严重,还要住院呢!”医生给开了两种消炎药,去中医看嗓子,花了十几块钱买了四包中药。赵蕙回家吃了药后,她的病逐渐好转,腿腕子慢慢地不疼了。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下旬的一天,爸爸高兴地对赵蕙说:“咱们家分房子了,我要的是医务室后边李医生原来住的平房,现在他家搬家了,房子很大,两室一厅。很多同事都想要这套房子,咱家人多,我说要,谁都不说话了。”赵蕙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可以搬进新房子了。”爸爸笑着说:“有个同事家的旧家具不要了,过两天我们家就能搬进去住了。有了房子,就让你大哥把你妈妈接来。”赵蕙听了,心里兴奋极了,妈妈就要来了。
一天中午,赵蕙放学回来,还没进屋,看见爸爸从院子里走了过来,爸爸笑着对赵蕙说:“搬家了,你的床也搬走了,我带你到新家去看看。”赵蕙笑着说:“哦!咱们家搬家了,我还不知道呢!”
赵蕙跟着爸爸来到了胡同口的新家,一进小院,赵蕙就特别高兴,院子里有一间厨房,大哥正在厨房里做饭。赵蕙和爸爸进了客厅,家具已经摆放整齐了,有食品柜,高低柜,还有一个三人大沙发和一个新茶几。二哥的床放在了客厅紧里面的后窗户下面,二哥正微笑着站在食品柜前,爸爸高兴地问:“好不好?家具正好是一套。”赵蕙点头笑着说:“好!”爸爸微笑着说:“去看看你的房间。”爸爸把赵蕙带进了客厅左侧的小房间。赵蕙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看到了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和一个梳妆台,她的床就在墙边,这小屋虽然不大,可是在赵蕙眼里,它已经是一个完美的空间了。爸爸又对赵蕙说:“你再去看看我和你妈妈的卧室去。”赵蕙又穿过客厅,到了客厅右侧的卧室,这是一大间,里面放了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柜。
吃午饭了,赵蕙和爸爸、两个哥哥围坐在茶几旁,吃着可口的饭菜,这才象一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