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异样”,赵琼“失望”的长舒口气,憋了半天,都有点缺氧了,却还是兴奋的说道:“这么大!你是怎么抓到它的!”
翊棠“吃力”的抓着手中大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它逃掉,终于回到岸边,将鱼“扔”在地上,得意的说:“看来,中午要加餐了!”
“你真厉害。”赵琼连连夸赞,翊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料,她竟突然抓起地上不断挣扎的大鱼,朝河里一扔,“下次可要小心点,别再让‘坏人’抓着了!”
“哎!你这是干嘛!”看着到手的美食“逃走”,翊棠满脸不舍,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你不觉得它很可怜吗?”看着一脸疑惑的翊棠,赵琼继续解释说,“它能长这么大,一定经历了不少事,况且,它的孩子可能还在等它回家。”
“本以为中午能加餐的……”听她这么说,翊棠竟觉得有点可爱,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小声嘟囔。
“你啊,就是贪嘴,放生是一种善念,不是吗?”赵琼见他沮丧的样子,也有些心软,便“好心”开导他。
“?”听她这么说,翊棠更不服气了,反驳道,“抓是贪,放是善,可你想过没有,你放了这么一条大鱼,每天有多少小鱼要被它吃掉!”
“这……弱肉强食,不是自然法则吗?赵琼嘴硬的狡辩着。
“大鱼吃小鱼是自然法则,生存之道,那我吃大鱼,难道不也是吗?”翊棠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
“好了,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我气好吗?”不知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误”,还是担心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不愉快,赵琼“服软”的说。
“我们回去吧,不然耽搁久了,他们该担心了。”见她撒娇的样子,翊棠心一下就软了,只是游玩的兴致全无,二人索性便一同回了营地。
未来两天,二人依旧并排而行,但似乎受到那日“大鱼”影响,赵琼话变得少了许多,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做错事,惹他不高兴。而翊棠也察觉到了这点,为那日之事深感愧疚、自责。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何必要与她争执呢,真是太没男子气概了!
翊棠心里不断责骂着自己,却又不知眼下该如何“缓和”两人感情,只得变得更加“殷勤”,说些关心的话,趁着休息为她遮阳打水,甚至故意扮鬼脸,但似乎成效都不是很大。
有些裂痕,是需要时间慢慢去修复的。
转眼就到了随州境内,为了不惊扰百姓,赵琼率领部队直接入驻小芳早就扎好的军营。再见面时,小芳也变得更加亭亭玉立,身材也发育的更好,只是少了原先那股“泼辣”劲儿,如今做事更加干练稳重,话也少了许多。
再见翊棠时,先是错愕,随后又恢复常态,认真的向赵琼汇报近日情况,看她们认真商讨对策的样子,翊棠觉得此刻的自己更像个“外人”,插不进话,只得呆呆站在一侧。
如此大队人马入境,城中官员自然早就得到消息,都想来巴结讨好这位御史大人,能攀上关系最好,即便高攀不上,起码也要留个好印象,乱世下,都要尽力保留自己那顶还算有点权威的乌纱。
只是赵琼向来不吃这一套,全都避之门外,甚至连见都不想见他们,不过这些人并不识趣,不断在帐外呼喊,小芳来了脾气,冲出去大骂一顿,才将众人赶走。
对于小芳无礼的“莽撞”,赵琼并不责怪,毕竟有些事,别人去做,比自己亲自出手要好一些。不过翊棠倒是被她这股狠辣震慑到了,顿感庆幸自己“透明人”的身份,被“遗忘”似乎也挺好的,小芳仿佛听到他的“心声”,皱眉怒目斜看他一眼,“吓”得翊棠后背一凉,微微向后缩了缩。
从小芳汇报情况了解到,这浪荡军隐藏在桐柏山上铁佛寺内,以铁佛寺为幌,行奸恶之事。这铁佛寺始建于隋朝年代,因寺内铸有一座两米多高的巨大铁佛像而得名。
只是这铁佛寺向来香火兴旺,寺内主持及其弟子均为修行之人,不懂武功,又是如何与这浪荡军牵扯上的。其中缘由,并不得知,看来,也只有明日上山,一探究竟了。
前几日,御拳馆与普生寺联合,半日功夫,便将铁佛寺攻克,奇怪的是,寺内抵抗并不严重,或许,是因为多数部队都被新月派截杀,使其孤立无援吧。
青玉派自称路上受到五米教伏击,因此未及时赶到,如今浪荡军被剿,便向那五米教寻仇去了,御拳馆和普生寺如今也都离去,说是支援,实则是担心被青玉派抢了头功。山上只留有少数弟子收拾残局。这新月派自称损失惨重,需要回岛调整,还未完全离开,等待武林御史吩咐。
赵琼最关心的还是浪荡军之事,因此对青玉派未及时赶来之事并未处置,并同意了新月派的请求。只是今日天色不早,待明日一早,再行上山。
小芳得令后,便退出营帐,此刻赵琼情绪激动,也让翊棠一并退去。或许,这个时候,留她一个人,冷静思考,便是最好的关心。
营帐外,翊棠见识了小芳的凶气,一路都不敢言语,反而是小芳先开了口:“那日偷看大人洗澡的,是你吧?”
大人?说的应该是赵琼吧,这些年,很多人都变了,更别说称呼,翊棠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不是故意的。”
“若有下次,我剪了你!”小芳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后,便转身回营了,留下翊棠待在原地后怕,两腿之间,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