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这个倒霉的工程师很迫切希望研制出更好的仿生义体让他的感觉系统恢复正常,低级义体带来的麻木感虽然不至于逼疯他,但也绝不好受。
而且里尔正在做的事情也本来就是他想做的事情:医用义肢。
等到弗兰克完成各项测试,一切指数正常,里尔看向迈克尔:“我猜你想要从事这个行业也有什么执念?”
“执念说不上。”迈克尔平静地说道,“就是觉得这个技术很牛逼,看起来很帅--但是我不喜欢杀人。”
“.”里尔肃然起敬。
原来这是一个全凭兴趣的工程师。
说完了这个,迈克尔又看向里尔:“那你呢?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了,可是你似乎真的在悄悄开发军用义体,这和你的和平鸽形象似乎不太一致。”
“这最多算安保义体。”里尔摇了摇头,“面对外部压力,人们是要有捍卫自己的力量。”
“不管怎样我想你的主张比我的前老板好多了,就目前来说,我还挺享受在这里工作的。”
“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里尔看向训练场的弗兰克,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地狱犬小队在阿福汉做的事情牵扯太大,主要还是被架在火上了。
这种事情不可能只听信弗兰克一人之言,肯定需要更多的认证和物证,比如他提到的作战记录仪,还有队友。
但相对的,其他涉事人员肯定会考虑灭口——
这就是政治斗争的前线了,弗兰克要自己动手解决。
他看着自己的机械手套抓了抓,感受着科技的力量,脑袋里闪过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就像里尔说的那样,他不愿意再做一个傻乎乎的莓国大兵。
这回他要以弗兰克卡斯特的名义战斗。
最后一个需要处理的是克里斯托弗,这个里尔老妈的老乡。
小伙子在纽约呆了接近一个月,学得很快,准确的说是观念转变得很快。
至于其他的可以等他回拉托维利亚再学。
登机口,银貂安保公司的CEO希尔弗会带他回到东欧,以拉托维利亚人的身份帮助里尔准备开拓市场。
小伙子看着里尔,紧紧握着里尔的手:“李先生,我一定会完成你的任务。”
“好好努力。”
里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飞机起飞。
做完了这一切,里尔坐着汽车回家,司机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黑人邻居约翰。
看着窗外,高楼大厦逐渐变得低矮,变成了一栋一栋的小型公寓,工人们淅淅沥沥地从脚手架下来,准备下班吃饭。
街道路面有着新缝补的痕迹,穿着并不富裕的人们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有情侣,有一家三口。
人们享受着下班或是放学回家的这段路,和家人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
很难想象,这个街区半年前还是纽约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只是走在街上都可能被抢劫。
里尔很享受这一段路程:
逃离一个落后的地方,永远不如将这个贫瘠和落后的地方改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汽车停在公寓楼门口,临走前约翰叫住了里尔,一脸憨厚地笑道:“老板,伱辛苦了。”
里尔颇感意外地笑了笑:“我会把这种工作称之为享受。”
约翰揉了揉鼻子:“我也一样,老板,很高兴为你工作。”
下车,刚走进公寓,里尔就闻到了扑鼻的饭菜香味,他知道老妈已经把饭做好了等着他。
打开家门,里尔果然看到老妈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玛娅起身抱了抱自己的儿子,眼角的皱纹笑得皱在了一起。
坐在餐桌前,母子两开始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
温馨的餐桌旁,电视机播报着今天的新闻:
“.看起来,因为里尔·李所做的一切,我们暂时不用担忧被拖入又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了。”
“本该扛着枪上战场的年轻人可以在父母身边;本该夺走某人性命的中年人可以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未来吗?”
“希望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