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侍女的温润如玉的手放在手里,细细把玩,犹如在摩擦上等玉器,“魏博的事,向来是魏博自己做主,何时容得朝廷指手画脚?什么乱兵,什么妖患,都无需朝廷过问!朝廷都不能过问,他李晔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魏博的闲事?想要图谋我魏博,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李晔拿什么来图谋!”
曹希金神色一震:“儿子现在就去博州主战!保证不让平卢那帮虾兵蟹将,踏入博州一步!”
“这才有点样子。”曹仲明微微点头,“你刚才说,安王的使者来了?”
“是。”
“割了他的耳朵,逐出魏博。”
“父亲?”
“我就是要让李晔那黄口小儿知道,让朝廷和天下人都知道,我魏博强了百年,还会一直强下去!魏博的事,魏博自己做主,任何敢对魏博有不轨心思,任何想要领兵入境的人,都要准备承受魏博的怒火!”曹希金冷哼一声,灵池真人的修为,忽然爆发出来,凉亭中顿时灵风肆虐,侍女们惊叫摔倒在地。
“父亲成就真人境了?恭喜父亲!”曹希金大喜,魏博向来势大,不可仅仅是军力强横,修士力量更是庞大,历任节度使,修为都在练气高段,“眼下朝廷威严丧尽,九州大乱。天下大争之时,父亲成就真人境,魏博必能有一番大作为!”
曹仲明淡淡看了曹希金一眼,收了威压气势,自信从容之态尽显无余,“还不快去?”
“是!儿子领命!”
.......
天平军来助战的兵马已经赶到,人数不多不少,四万之众,最后一批粮秣,也随军运送到达。李晔让薛威露了个面,当然还是让他告知天平军,现在得乖乖归李晔指挥。
与此同时,横海节度使的粮秣也尽数运达,运送粮秣的一万将士,带来了横海节度使的指令,要跟随平卢军征战,聊作臂助。对此,李晔当然是来者不拒。
浮桥已经基本修好,就差对岸的桥头部分,只要最后一部分搭建完毕,平卢军就能渡河。但就是在这时,李晔派去魏州的使者回来了,对方丢了两只耳朵,也带回了曹仲明的态度。
大帐中,望着缠绕着绷带,耳朵位置一片猩红的使者,帅案后的李晔眼神微沉。两侧的将官们群情激愤,纷纷大骂曹仲明。
李振拍案而起,作为李晔的心腹谋士,他此刻愤怒不已,向李晔拱手道:“廉使,曹仲明太过放肆,欺人太甚!他完全没有把朝廷、把殿下放在眼里,此等行径,与造反何异?!依下官看,大军不用过魏博了,直接攻占魏博州县!”
刘大正随后起身,轰然抱拳,作为军将,他难受此辱,此刻已经满面通红:“军帅,是可忍孰不可忍!曹仲明这哪里是割使者的耳朵,这分明就是扇我平卢耳光,扇我大唐朝廷耳光!末将请命,即刻攻打博州!”
众将纷纷进言,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大帐像是要炸开一样。
李晔稳坐不动,但声音已经饱含杀气:“尤达袅,宋娇!”
尤达袅、宋娇应声出列:“我等听令!”
“修士尽出,占据浮桥西岸!”
两人齐声应诺:“我等领命!”
李晔再令:“上官倾城,本帅令你,率领狼牙都三千骑,作为先头渡河部曲,随时准备出动!”
上官倾城抱拳应诺。
“刘大正!”
“末将在!”
“渡河之后,大军直取博州!”
“末将领命!”
“赵破虏!”
“末将在!”
“你部为攻打博州先锋!”
“末将领命!”
李晔站起身,目光如剑,从众人身上扫过:“既然魏博节度使找死,那世上也不必有魏博了。此战之后,魏博六州,尽归我平卢!各部速去准备,各司其职,明日佛晓,渡河、开战!”
众将、官闻言神色大振,这可是开疆扩土!如果此战能胜,那就意味着,战后会多出六个州的官职、资源。众将、官若是在此战中立功,来日就能分得丰厚战果,加官进爵,甚至有可能主政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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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七点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