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踏足黄梨乡的时候起,我就觉得这里很......怪异。”
一座村舍的民房小院里,宋娇抬头看着满天星辰,清辉洒在她那张略施粉黛的绝美俏脸上,如同给她增添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妆容,使她看起来缥缈神秘。
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院中的李晔,双手枕头,后背抵着椅背,使得前两根椅腿离地悬空,他这个动作分外闲适,而且看夜空可以毫不费力。
眼前星海灿烂,那是他穿越前难以见到的景象,彼时的世界总是很难看到多少星辰,尤其是在城市:“星海还是那个星海,并无特别之处。当然,我不懂星象,也看不出什么。”
宋娇回头看了李晔一眼,见他翘着二郎腿,前后摇曳着木椅,十分舒坦的模样,便忍不住把他赶了下去,自个儿坐上了小椅子,顿时笑颜逐开,李晔无奈看了她一眼,怎奈对方是他的长辈,他只能乖乖蹲到一旁,顺手捡了根木枝,在地上无聊的画着圈圈。
“先前赶来的青衣衙门修士,已经查了一圈,距离此地三十里外的地方,有不少货船停泊,船上有大修士,因为怕被察觉,他们没敢靠近,所以也不知道对方是哪些人。”
宋娇拢了拢鬓角发丝,“距离黄梨乡码头两里远的地方,一座小山上有一间铁炉,夜里还传出打铁声,据说那里有一对面相黝黑的父子,专门打造菜刀。”
“只是打菜刀?这方圆数十里,人烟不多不少,但寻常人家,买一柄菜刀,至少可以用上五六年,碰到勤俭持家的,一柄菜刀用到十多年都不稀奇,在乡下打造菜刀,能维持生计?”
李晔说这话的时候,上官倾城已经从屋里又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到李晔身旁,李晔当即大喜,赶紧做了上去,顿时觉得心里美滋滋,朝上官倾城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以奖励她如此体贴的举动。
上官倾城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表明她觉得这是应该做的,而后又不快的看了宋娇一眼,眼神中不乏警告意味,那意思是说,你太不尊重殿下了。
宋娇与上官倾城相对而视,一副你能拿我怎地的模样,目光虽然说不上凶恶,但暗流汹涌,她嘴里还不忘回答李晔的问题:“铸造菜刀的男子,很会抓鱼,所以不愁吃喝。”
李晔哦了一声,注意到两人的剑拔弩张,不仅没去劝解,反而还一副看戏的模样,兴致勃勃,就差鼓掌喝彩,怂恿她们动手,这样一来,宋娇就觉得没意思了,瞪了李晔一眼,收回目光。
得胜的上官倾城,微微扬起下颚,如同一只骄傲的公鸡,头一甩,分外潇洒,按着刀走到院门,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警戒。
在这小院外,还有长安府的衙役,在四处值岗。
李晔带人来到黄梨乡,便就近征用了民房,这小地方也没有像样的客栈驿站。
宋娇看了上官倾城的背影一眼,回头对李晔说话的时候,一脸正经,语重心长:“你也太惯着你手下了,这厮平日里没少跟我瞪眼,骄横得很,也不知道尊重前辈!”
宋娇因为是李晔长辈的原因,平素在李晔面前,“没大没小”惯了,上官倾城又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当然对她颇有意见,李晔目光揶揄:“宋姨这算不算打小报告?”
宋娇看见李晔这模样,顿时愤恨不已,给了李晔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对了,我教你的九字真言,你修炼的怎么样了?”隔了一会儿,宋娇问李晔。
李晔点点头:“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已经修炼完前五个字。”
宋娇到安王府后,除却组建青衣衙门,就是指导李晔修行,这九字真言,就是宋娇着重教给李晔的法门,每一个字配合一个手印,威力无穷。
宋娇暗暗松了口气:“有这五个字,就算黄梨乡诡异得很,你也可以自保了。”
说到这,她看了李晔一眼,不无奇怪道:“你这修炼功法的速度,倒是奇快,当时我修炼九字真言,可是耗费了好些年。”
李晔干笑两声:“我资质好,再说时日也不短了......宋姨也不看看,我父亲是谁!”
“那倒也是。”宋娇点点头,觉得这个理由还可以。
就在这时,有长安府的衙役,急匆匆来报:“殿下,统领,据此五里,有河匪趁夜劫持货船,双方打起来了!”
“去看看。”李晔与宋娇对视一眼,相继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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