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凤箫萦皱眉道:“凶什么凶?你给我让开,这是我家!”
“你家?”魁梧大汉一眼瞅见凤箫萦腰间玉箫,“你是……凤箫荀女儿?”
凤箫萦得意道:“知道是本姑娘,还不让出一条路?”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魁梧大汉一声怪笑,迅速探出粗壮双臂,直取凤箫萦双肩。
凤箫萦冷哼一声,身形一矮,一记肘击直中魁梧大汉腹部。
魁梧大汉瞬时倒地,团成一只虾,哀嚎不止。
一人回头训斥:“鬼叫什么?”
魁梧大汉咬牙大喊:“她是……凤箫荀……女儿,抓住她!”
附近几人闻言,急忙转身。随后更多人得知消息,纷纷围了上来。转眼间,人群中出现一道缺口。
谢予卿当即大喝一声,一把揽住凤箫萦蛮腰,撞开身前两人,直奔缺口射去。
“快,截住他!”
“别让他们跑了!”
“别跑!”
众人纷纷大喝,亮出手中兵刃。
谢予卿却施展羽化功,几番腾挪,轻松避开。
眼见将要突围,忽然谢予卿耳边传来一声暴喝:“小子,偷学羽化功,你找死!”
谢予卿侧头一瞥,竟是李尘,一副气急败坏模样。
只是这一耽搁,李尘已闪到谢予卿身前。同样施展羽化功,其显然比谢予卿高明了许多。
“住手!”
忽然,李尘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那声音,虽然很大,尚在常人忍受范围。但声音中似乎蕴含奇怪东西,令众人瞬间心神不定。
李尘首当其冲,身形骤然一滞。而谢予卿却安然无恙。等众人回过神,谢予卿已趁机冲了过去,此时正在演武场中央。
李尘狂怒道:“石轻狂,你敢坏我好事?”
石轻狂冷冷道:“哼,老子光明正大挑战凤箫荀,你们在一旁老实呆着,别给老子起哄!”
“你!”李尘咬牙切齿,却不再言语。
谢予卿放下凤箫萦,忍不住打量石轻狂。只见其白衣胜雪,一副书生装扮,约摸三十光景。虽然狂放,却予人一股豪迈气概,不禁对其好感大增。随即抱拳道:“多谢石兄相助!”
石轻狂朗笑道:“哈哈,若要谢我,等我打完再说!”
“予卿,萦儿,赶紧过来!”
凤箫荀急忙呼唤二人,又冲石轻狂颔首示意。
“石疯子,你打不打,不打就下来!”
“怎么让这种人上场了!”
“休要浪费时间!”
众人纷纷说道。
谢予卿环顾四周,除却香花楼、沉月楼、阴阳教、化羽门这些熟悉面孔,还有一些从未谋面之人。尤其是西北角那名白衣青年,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在人群中格外惹人注目。
石轻狂笑道:“小兄弟,先带你娘子去一旁观战。”
谢予卿面色微红,回道:“是。”
凤箫萦闻言,却是低着头,扯起谢予卿衣袖,一路小跑到其父身旁。
凤箫荀身后一众人等,纷纷冲二人点头示意。
“萦儿,这些人是?”
“我各位叔公,叔父,还有堂兄妹。”
“怪不得,与你模样有几分相似。”
“哼,哪里像了?我明明像我娘!”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石轻狂蓦地拔出长剑,却念起诗句:“醉里挑灯看剑。”
这句诗,在其口中吐出,满是苍凉豪迈,瞬间激起谢予卿共鸣。原来,狂诗剑法要配合诗歌,怪不得自己使出来徒有其形。
“看剑”二字刚落,石轻狂长剑已划出一朵剑花,射向凤箫荀心窝。
凤箫荀却站在原地,随手挥动铁箫,将这一招化解。
“无边落木萧萧下。”
石轻狂闪电般挥舞长剑,顿时劲气弥漫,周遭落叶尘土纷纷卷起,铺天盖地罩向凤箫荀头顶。
“华而不实。”凤箫荀随即一掌拍向头顶,树叶顿时化为齑粉,?与尘土一同落下。
石轻狂一声狂笑:“老夫聊发少年狂!”
长剑大开大合,只攻不守,一股舍我其谁气概油然而生。
凤箫荀点了点头,手上却不含糊,只听铁箫“呜呜”作响,一道劲气眨眼间射向石轻狂长剑。
石轻狂大喝一声,奋力一劈,堪堪将那道劲气击散。
凤箫荀赞许道:“不错,值得我出手。”
石轻狂怒喝一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只见石轻狂纵身跃起,足足五六丈高,改为双手握剑,头朝地面直冲而下。这一刻,谢予卿仿佛看见黄河之水奔流而下,不由萌生一丝怯意。
“倒是有些狂妄的本事。”凤箫荀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以示对其尊重。只见其浑身衣袖鼓胀,手中铁箫化作无数虚影,笔直迎向头顶长剑。
“铿”的一声,长剑剑尖正中箫管。一股狂暴之气瞬间席卷全场,实力不济之人早已掀翻在地。而场中二人却如同被点穴,定在原地,看着十分怪异。
凤箫萦玉手紧扣谢予卿手掌,早已满是汗水。
谢予卿亦有些担忧。石轻狂从天而降,势大力沉,占尽天时地利,不知凤箫荀能否全身而退。
正在人群屏气凝神之际,石轻狂突然一声闷哼,径直栽倒地面。显然,胜负已分。在场之人或欣喜,或惋惜,或愤怒,各不相同。
石轻狂没有一丝挫败之色,反而释怀道:“我输了。”
凤箫荀笑道:“你没令我失望。”
“谢了!”
石轻狂说完,昂头走到场外,也不理会周围目光。
凤箫荀大声问道:“还有谁想上来?”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却半晌不见回复。
忽然一道中气十足声音传出:“雾失山庄楚辞,请凤箫前辈赐教。”
说话之人却是此前谢予卿所留意那名白衣青年。
凤箫荀摆手道:“请。”
“凤箫前辈,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