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走了很久, 才找到系统说的那点光——那是系统为他竭力打开的洞口。
系统察觉世界快速崩塌,吓得差点故障,尤其看到他的魂体时,更是变成一团乱码, 满天乱窜。
“你怎么死了!”系统崩溃大喊。
任务还没完成宿主先死了, 这是它从业生涯中第一次遇见的事情, 系统花容失色,想要闯入世界看情况, 结果被弹了回来。
它被拒绝进入了。
什么情况?!
余夏说了前因后果, 系统要将他重新送回去, 结果根本无法送回到原本哈士奇的身体中,文中世界时间随着崩塌的速度飞快流逝, 那条狗的身体已经不能用了。
余夏进入那团光里,身子陡然一空, 像平地的人, 突然踩空,身体猛地动了一下, 下一刻,听到了仪器的‘嘀嘀’声,环境变得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他猛地喘了一口气,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他眼睛睁开了!”一个声音灌入他的耳朵。
余夏侧头, 发现床边围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老泪纵横,旁边一个年轻男人搀着他, 望着自己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激动。
他抬起了手,看过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心想,看来系统成功了。
系统本来想找替代的身体,但余夏看它的意思,估计还是动物,毕竟相对于人类而言,这会消耗较少的能量。
可余夏不同意。
作为动物,能做的事情太少了,余夏抱着自己的一点私心,态度很坚决。
系统无法,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世界消散,使出浑身解数,撕裂一个口子,将他送了进来。
只是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俞连中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手指颤抖,“你这个逆子!你还敢醒啊!老子非打死你!”
俞洲扶着父亲,给他拍背,无奈道:“爸,消消气,别把身体气坏了,小扬醒了是好事,想教训他,也等他出院再说。”
俞洲知道,他爸也就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儿子,一向强硬的老父亲,在听到医生下的病危通知书时哭的像个孩子,怎么可能在他刚醒起来的时候就动手,不过为了避免他下不来台,他还是要给父亲搭个台阶。
余夏疲惫地眨了眨眼睛,身体重若千钧,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时间也无法梳理目前的情况,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病房瞬间鸡飞狗跳的,俞洲急道:“小扬!医生!快过来看看,我弟弟他怎么昏过去了!”
“……”
……
两个星期后,余夏出院。
经过这些天的旁敲侧击,余夏也搞清楚了目前的情况,他这个身体的原本主人,叫俞扬,俞连中的小儿子,二十六,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因为年纪小嘴又甜,被他母亲宠的无法无天,导致二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混不吝的混日子。无论在家里还是家外,横行无阻,反正出了事情家里给兜着。俞连中有心要管教,但妻管严,每次他凶儿子的时候,儿子就跑到妻子那里告状,撒个娇,诉个苦,再滴几滴眼泪,最后结果是自己被老婆骂的狗血喷头。
就这样,俞扬这颗歪脖子的小白杨轰轰隆隆跑到了成年,家里事业有大哥顶着,俞扬没有任何负担,撒开了脚丫地玩,到了大学就更肆无忌惮了。
他大哥早熟,老早就背上了家庭重担,高中时候就帮着父亲掌管家业,大学后更是直接替了他老爹的位置,整天忙着公司的事情,不可开交,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也因为此,对自己的弟弟疏于管教,等他发觉的时候,他弟弟这颗歪脖子树,已经茁壮成长,长得四肢八叉,张牙舞爪的。
俞洲觉得不行,背着他那个宠儿狂魔的母亲,亲手把他弟弟扭送到国外,找了所管理特别严的学校,送了进去,还让人专门看管,就这样都没能把他从正道上拉过来。
几年下来,连用英语日常交流都不会,气的俞洲心肌梗塞,把人又从国外招了回来,打算还是亲自看着。结果人家俞扬不闲着,在国外有国外的玩法,在国内有国内的玩法,一回来后就召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飙车,结果出了车祸,在弯道时车子失控,撞上了山道,没能抢救过来,让余夏钻了空子。
余夏了解俞扬的生平,叹为观止。
不过俞扬爱玩是爱玩,但从来不做犯法的事,甚至带着罕见的天真,活的没心没肺,只是最后,不慎丢了性命。
余夏叹了一口气。
俞家人很宠俞扬,从接他回家的大张旗鼓就能看的出来,俞扬的母亲心肝肉的叫着,只差没把人捧到天上去,怪不得养出俞扬这个不可一世的败家子。
旁人来看,只会觉得慈母多败儿,可余夏占据了俞扬的身子,成了那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败儿,无论如何也无法指摘这个慈母。
余夏被众星拱月般送到了二楼,原主原本的房间。隔壁住着他大哥俞洲,不过早先俞洲搬出去住了,因为公司离家远,干脆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处房产,省的来回跑。不过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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