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的神经其实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虽说他第一时间检查过祁衍的状况,但毕竟隔着衣服,无法探查祁衍身体的真实情况。
回忆起自己看到的隐藏剧情,余夏放心不下, 生怕祁衍受了伤但是忍着不吭声。听到浴室的水声, 余夏眼珠子一转, 轻手轻脚下了床,扒着门, 爪子往下用力, 轻轻地打开。
浴室里水汽氤-氲, 祁衍站在淋浴之下仰着脖颈冲刷着身体,皮肤白皙, 线条流畅,极具美感。
余夏没有发出声音, 小心翼翼接近, 目光锁定在祁衍的身上。薄薄的背脊光滑白皙,两条腿笔直有力, 看着好像是没受什么伤……余夏暗忖,不过,也说不准伤在前面……
这么想着,余夏便打算悄悄绕到祁衍的面前。
就在此时,祁衍将头发捋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一扭头,对上一双大眼睛,脸色一变,快速扯过一旁的浴巾, 围在了腰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拿下花洒,对着那狗头一阵滋水。
余夏痛苦大喊:“啊——”
水进眼睛里了。
祁衍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关了花洒。
他又是气又是好笑,对面的二狗子不停地甩着头,吭叽吭叽叫的可怜,应该是水溅到眼睛里了。祁衍忍不住心疼,怕它动作大,撕扯到伤口,把它抱在怀里,按住它的脑袋,然后抽出一张纸巾,对着不安生的家伙低喝道:“别动。”
余夏不动了,任由祁衍替自己擦着眼睛。
祁衍揉了揉狗头:“好了。”
余夏眨眨眼睛,没事了。
祁衍揪二哈的耳朵,低声斥道:“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点?不在外面好好呆着,闯进来干偷窥这种事,狗脸还要不要了?还记得你是一名伤员吗?”又见这祖宗身上湿了,找了块干燥的毛巾把它包了起来。狗毛遇水粘成一缕一缕的,身上一些伤口也都淋湿了,祁衍嘶了一声,眉头微皱,只好又重新上药换过。
余夏安逸地躺着任由祁衍伺候,心放回了肚子里,确定了祁衍没有受伤。没受伤就好。虽然过程不太如意,可结果还是好的。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没有什么用,反而连累祁衍东奔西跑,有些落了自己的面子。
祁衍把他弄出了浴室,转身去拿睡衣。余夏蹲在毛巾上,看着祁衍光洁的后背,有水珠顺着他的脊椎没入后腰,消失不见。那流畅的背脊和翘起的后臀将腰部位置挤出了一道凹陷的优美的弧线,让人心旌摇晃,忍不住多看两眼。
想起刚才浮光掠影的一瞥,除了担忧祁衍的伤势,余夏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美景,如果按照他当人那会儿人憎狗嫌的性子,现在指不定就吹了一声口哨。
祁衍感觉后背一阵灼热,仿佛被人盯上一样,扭身,就看到自家二狗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睁着俩无辜的大眼睛,见自己望过去,还歪头给了他一个傻笑,样子蠢兮兮的。
祁衍:“……”
祁衍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换好之后出来,刚想唤狗子过来,玄关处传来动静。
余夏竖起了耳朵,他以为是隔壁陶蓓蓓家的人。余夏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一意孤行的出走,吓到了一众人,除了祁衍,更为紧张的就属他们一家了。
祁衍将自己的爱宠托付给陶蓓蓓一家,结果自己家人粗心大意,居然让祁火火跑掉,还差点丧命于狗贩子之手,虽然最后知道它是因为找自家主人才跑掉的,可想到因为他们的疏忽它差点出事,还是愧疚不已,所以家里但凡做了好东西,都要给它送过来一份。
祁衍推辞不过,再三解释,可陶蓓蓓一家还是时不时会过来。
余夏以为,敲门的人是隔壁,结果祁衍打开门后,余夏从他身后走出,发现门前站着的男人,他不认识。
男人穿着很职业,但不像坐办公室的,身上倒是有份研究者的气质,手里提着一个小型箱子。
男人颔首,对祁衍的态度很恭敬。
祁衍的表情淡淡,侧身让他进来,喊了一声‘火火’,坐在沙发上将他抱在怀里。
祁衍一扬下巴,那男人就将箱子放在茶几上,躬身打开,从里面取出东西。
余夏发现,那是个针筒模样的东西,余夏瞳孔一缩,一个激灵。
什么意思?
祁衍该不会是打算用这么一个玩意儿扎他吧?!
察觉到他的抵触,祁衍低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
祁衍按住乱动的爪子,解释道:“我让人给你植入一个定位芯片,这样,以后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乖,不疼,很快就好。”
类似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它上演第二次。
余夏听到他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同意,可是对上他担忧的眸子,挣扎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消失了。
算了,余夏心想,反正他是要一直和祁衍在一起,能让他安心,芯片不芯片的,无所谓了。
估计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吓到他了。
余夏想的不错,祁衍这次确实被吓得魂飞魄散。
其实在得知小区有人毒害猫狗的时候,祁衍就很不安,让手底下的人专门给自己的小祖宗研究了一款定位芯片,这款芯片和市面上的不同,功能很强大,信号很难被干扰,使用时间长,而且还能知道被植入的主人的身体状况,研究成本耗费巨大,祁衍不管这些,只要能快速研究出来,要多少钱给多少钱。
后来这事告一段落,祁衍心下稍安,可现如今祁火火差点丢失这件事,又让祁衍急迫了起来。在老板的高压之下,研究工作人员终于研究出来,做了多次试验之后,才送了过来。
男人工作效率很高,装好之后就离开了。
祁衍握着余夏的爪子,低声问:“疼不疼?”
余夏摇了摇头,他本以为有个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会很不舒服,但其实没什么感觉。
“真想把你揣进口袋……”这样就能时时刻刻地看着它,省的自己整天操心。
把床铺好,祁衍掀开被子上了床,在被子上拍了拍,对着余夏道:“火火,过来。”
余夏从善如流跳上床,大脑袋温顺地搁在他的腿上。
祁衍掰着它的嘴巴,仔仔细细观察。受伤的地方仍然红-肿,只是没有刚开始那么触目惊心。祁衍摸了摸它顺滑蓬松的毛发,对上它湛蓝的眸子,低声道:“还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就是有点丑。”
什么?
余夏立马抬头,瞪大了眼睛,毛都要炸起来了,紧紧盯着祁衍,仿佛他接下来说的话如果不能令他满意,自己能一爪子拍上去。
祁衍立马改口道:“不过丑的怪可爱的。”
余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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