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收了你们当小弟了吗?”
“不是这个。”白色的京巴期期艾艾道:“我……只要你天天给我好吃的,不让我饿肚子,我愿意跟着你……”
余夏:“??????”
白色的京巴闭上眼睛,粗犷地吼道:“我愿意献身!”
“噗——”余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岔了气,疯狂咳嗽,像看鬼一样看着它,“你有病啊,献什么献身!你是不是对你的性别认知有障碍,就算你是母的,我也看不上你啊!”
还别说你是公的!
你就是狗中天仙,咱们也不合适啊!
人畜恋天理难容!
“哎……”那京巴也被搞蒙了,“不……不是说你喜欢公-狗的么?难道传言有错?”
余夏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他心里简直卧了个槽,这流言传的也太快了吧,他就和那金毛这么一说,已经狗尽皆知了吗?
余夏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把京巴拍了下去。
京巴滚落台阶。
余夏冷静道:“下一个问题。”
“那……”这狗不死心,眼珠滴溜溜一转,又问了一句:“那既然现在有歹人大范围投毒,我们这些猫狗吃饭都成了问题,这个问题……是不是很严重?”它小心翼翼偷觑余夏,“身为老大,你是不是需要帮我们解决一下?”
它们可听白猫说了,老大不仅打架厉害,还很聪明,特别能干,富有爱心,救助了很多受伤的动物,和一个宠物医生关系特别好,还很喜欢和人类打交道。
这样一来,它们以后受伤了就不用惹着疼痛等着伤口溃烂,或者眼睁睁的等死了!
就为了这个,认这个老大都不亏!
虽然没有成功献身挺遗憾的,本来还以为可以搞到了一个长期饭票……
余夏:“……”
……
“我他妈上辈子一定欠了它们的吧!”余夏骂骂咧咧,钻入了床底,掀开了自己的小毯子,露出了里面藏的私房钱,数了数,两千多……
这都是余夏这段时间攒的,每天给祁衍买早饭,剩下的钱,全部被他收入囊中,反正祁衍从没问过。
一天好几十,一天好几十……
有时候祁衍换衣服的时候,会将零钱放在桌子上,余夏看到了,就会帮他收起来——收到自己的小毯子下面。
要么,就是自己偷偷从祁衍钱夹里拿的,因为最近这几天他鞍前马后伺候祁衍,自作主张给自己的报酬……
可是现在!
他好不容易攒了这些钱,就快没了。想到那些一个个仿佛饿狼的小弟们,余夏心中一阵肉疼,它们肯定很能吃吧……
他一边把成堆的钱往床外推,一边在心里垂泪,还得想着怎么去买猫狗粮。
这么多条狗白天出来会吓到人,余夏让他们晚上人少的时候再出来。
这些猫狗起码得几袋子吧……
买好了怎么搬过去还是个问题……
余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祁衍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祁衍打开了门,听到了卧室里有点动静,随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走了过去。
一打开门,看到卧室里面的景象,祁衍愣住了。
祁衍:“……”
吭吭哧哧把私房钱从床底下推出来的余夏:“……”
祁衍:“……”
低头看着地上一小堆的纸币和硬币,甚至还有好几张百元的,又抬起眼皮看了看震惊地睁大眼睛的祁火火。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嗷呜——叽叽叽——”余夏吓得花容失色,像被老婆发现了偷藏私房钱的男人,他的调子都变了,立马慌手慌脚把钱扒拉到身下,蛄蛹着想躲进床底下。
妈鸭!
吓死人了!
祁衍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咋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余夏心脏怦怦乱跳,魂都快被吓没了,缩回头就想藏起来。
祁衍三步并两步,一把揪住还没有钻进床底的狗耳朵,硬是给它揪了出来。
也是怪余夏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灵活,小身子一扭就进了床底下,祁衍抓也抓不着。
啊疼疼疼疼疼疼疼——
轻点啊——
耳朵要掉了!
余夏‘吭叽吭叽’直叫唤,求饶不已,耳朵火辣辣的疼,他只好顺着祁衍的力道,紧跟着他才能减轻些许疼痛。
松手松手松手松手啊!
余夏疼的龇牙咧嘴还强颜欢笑,不断地用身躯磨蹭着祁衍的腿,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祁衍冷着脸将祁火火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瞥了一眼地上的赃物,立马收了起来,然后松开它的耳朵,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它。
“怎么回事?”祁衍甩了甩钱,“给我个解释。”
当场被抓包还被没收了私房钱的余夏在心里暗骂那群让人不省心的小弟!
这哪里是小弟,这简直是瘟神!
余夏的脑袋都要埋进胸口里了,耳朵火辣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要去面对着惨痛的现实。余夏识时务者为俊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祁衍,对上他冰冷的眸子立马收回了目光,低头顺目,这个时候解释啥啊?
就老老实实等着挨批呗~
余夏努力装成一只小可怜,希望祁衍看在他积极认错的态度上能网开一面。
真是的,这刚哄好没多久的崽儿,又被自己惹毛了!
祁衍看祁火火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忍笑,这什么?嗯?这家伙居然藏私房钱?
祁衍对钱财上面一向不上心,随手放在哪里可能自己就忘了,结果呢?
原来全被这家伙藏起来了?
它可真聪明啊?
它一条狗藏钱干什么?
“祁火火,”祁衍沉声道:“抬头看着我。”
余夏硬着头皮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立马垂眸,抬起一只爪子试探着捞祁衍手里的钱,发现他躲开了,立马收回爪子,做安分守己状。
祁衍:“……”
祁衍要被它这副模样笑死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在它不注意的时候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才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
“你藏这么多钱干什么?”祁衍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