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的凤凌君,“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肆意潇洒,看得开。”
凤凌君忙问道:“那后来呢?”
“据说她是在魔教之战前后死的,但具体原因和具体时间没有说,对外宣称是病逝。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毕竟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这事情肯定有隐情。我当年听了景潇的醉言,有些在意,便查了一番,找到当时给妙音下葬的人。说妙音当时是被白布裹着全身的,但整块布被染成了红布。下葬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入土之前,偷偷打开看了下,结果被吓的不轻。”
“怎么了?”凤凌君连忙追问。
言千机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已经被凌虐的不成人形了,除了脸还可以稍微辨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连胆大的下葬人都说,再可怕的尸骨都埋过,但从没埋过这么可怜的女子,一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凤凌君心里一阵恶寒,对战景潇母子泛起同情,她问道:“是战鹰奇还是大夫人做的?”
言千机:“这就不得而知了,但大夫人后来不小心坠入了莲花池中淹死了,说是失足,现场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唯一奇怪的就是她是深夜跌入莲花池的,也没有任何人听见呼救声。有人说她之前便有些神思恍惚,可能是平时恶事做多了,被厉鬼索命。”
“厉鬼?呵,不会是蓄意谋害吧......”凤凌君突然想到了战景轩,感叹道,“若是战景潇做的,那战景轩知道了,要有多伤心啊......虽然那大夫人是罪有应得。”
言千机又道:“景轩生性善良,从小一直护着景潇母子。妙音死的时候,景潇不知做了什么,受了重伤,还失了一部分记忆,一直是景轩陪在身边。景轩虽然单纯善良,但却十分聪慧,应该是他保下了景潇。这么多年了,也是一直如此的护着景潇。”
“现在这么说来,战景潇肯定没有失忆。”凤凌君道,“我倒是可以理解战景潇为何对权力这么的渴望了,这些年他一直很乖顺听话,但实际上是在降低战鹰奇对他的戒心,活的小心翼翼,他一直想摆脱战鹰奇的控制。如今他娶了御晴柔,有御剑门做后盾,而在江湖中也十分有威望,有这么个深谋远虑的儿子在身边,看来推倒战鹰奇是早晚的事了。”
言千机叹息了声:“只是可怜了景轩。”
“是,战景轩是最无辜最善良的一个,所以我既喜欢这种人,又讨厌这种人。”凤凌君无奈的指责道,“他这种人世上难得,但太过于无私正直,其实也是很傻的,总是会被人欺负利用。就他吃亏还会高兴的笑呵呵的,甚至让别人别介意。这个傻蛋,真是气死我了!”
言千机笑了笑:“那对他,你还是喜欢的多啊。你也就是嘴硬心软,表面凶恶很,最容易心软,还爱打抱不平多管闲事。”
凤凌君眨了眨眼睛,打趣言千机:“你以前不是说我什么野蛮粗鲁,庸俗无礼,还有什么傲世轻物,狂妄自大嘛......”
“是,举止轻浮,骄傲放肆还是没变。”言千机忍不住又毒舌起来,“还有没规没矩,自命不凡......”
“行了行了,又要数落我了。”凤凌君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我累了,要睡觉。”
“那我给你安排房间。”
“不用了,这儿就挺好。”凤凌君说着起身往言千机床榻上走去,然后直接大字型趴在了榻上。
言千机知道耍无赖谁也赢不了凤凌君,便起身准备让出房间。
凤凌君实在是太困了,赶了这么久的路,现在又是深夜,她趴在榻上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想动。言千机见状停下步子,走向凤凌君,给她盖了盖被子。
凤凌君没有睁开眼睛,嘴巴嘟囔着:“千机,咱两还是不要一起睡了吧......”
“滚。”言千机冷瞪了凤凌君一眼,凤凌君轻声哼哼笑了声,接着像是睡着了。言千机嘴角忍不住上扬,轻轻摸了摸凤凌君的头,这才准备去休息。
凤凌君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肚子咕咕叫,她怕是要从太阳初升睡到暮色四合。她起身下榻,然后喊了几声,但风影和夜影似乎不在,她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看样子,千机美人没让他们守在我旁边,毕竟我再粗鲁也是女子嘛,千机还真是贴心啊。”凤凌君走到门外,又喊了几声,“夜影,在不在啊?风影也行,来个人......”
倏尔一道黑影跳落在凤凌君面前,抱拳应道:“凤掌门,是有什么吩咐吗?”
凤凌君笑眼弯弯的说道:“夜影,给我准备些清水,我要梳洗下,然后准备些吃的,我饿了。”
“是。”
夜影其实挺喜欢凤凌君的,甚至一度觉得她会是千机阁未来的女主人,而且仅凭一句话便能分辨他和风影。除了言千机,还没有人可以这么快区分两人呢。风影就不同了,虽没有明显的对凤凌君表示出讨厌的态度,但确实谈不上什么喜欢。
夜影下去没多久,便来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女婢,给凤凌君送来了洗漱的温水,没一会又端上了一些食物。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陪在身边,看凤凌君有需求便会主动过去帮忙伺候。
凤凌君发现千机阁的人不仅很守规矩,还话少看得见活儿,虽然有些无趣,但用起来很合心意。
凤凌君吃完东西,那女婢便伸手送来手帕。凤凌君接过手帕,擦了擦嘴,问道:“千机呢?”
那女婢答道:“阁主一早出去了。”
凤凌君:“那好吧,等千机回来,就说我走了。”
婢女乖顺的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