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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薛婉娇如愿生宽儿 周子昂悯情画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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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身后的人,但子昂必须得跟着。

    大家都听说周家大少奶奶因父母一起离世而得了疯病,可看到香荷光彩照人,并看不出得了疯病,直到香荷开口说话,才确认她真的得了疯病。可随后便有人辨不清香荷和天娇谁是大少奶奶,说她俩就象一个人。更有人替香荷惋惜,都说“可惜了了”。还有人过后开玩笑道:“大当家能不能嫌弃大少奶奶?”立刻有人回问道:“你啥意思?是不看大少奶奶长的好,你想捡便宜?”接着又说:“你没看大当家的对大少奶奶就跟咱下人似的!好的咋样都好,再说大当家的也不是那种嫌弃人的人,你就别做美梦了!”对方忙反驳道:“臭嘴胡说啥?小心大当家的撕了你的嘴!”接着又说:“大当家的不嫌弃大少奶奶最好,听说大少奶奶心最好,有病没病都愿意把钱分给穷人花。现在镇里有套顺口溜,就是说这个大少奶奶的。我都会说了。”接着背诵道:“娘娘好,娘娘好,娘娘送我银元宝,有了银元睡不着,盼着大年早来到;过除夕,闹元宵,家人团聚又欢笑,馒头米饭粘豆包,猪肉粉条吃得饱;小姑娘,添花袄,东家看来西家瞧,都说妞儿真俊俏,公婆早早备花轿;淘小子,买鞭炮,从家放到大河套,冰冻三尺鱼知道,还把北营吓一跳。”

    确实,在镇里,这些天都有孩子们传诵《娘娘谣》,因为说的就是本镇米家的小女儿,人们自然想到又是陆举人编写的,既为米家小女儿得了疯病而惋惜,也夸陆举人墨水多,学问就是大。

    子昂开始想把香荷安排在自己单用的屋,但怕自己一人照顾不过来,也怕香荷乱翻翻到炕下藏的财宝。以前他担心香荷听信家人的话,而现在他怕她把钱都分给外人。于是他将香荷和天娇安排在一个没人住过但一直存放粮食的房院内,三天前这屋才让人收拾好。

    香荷住的左间,只有被褥和一些锈品还是她和子昂成亲时的,是为了让她看了不觉得陌生。炕柜、地桌、梳妆台等不易搬动的摆设虽然都是新打的,但一律是让木匠照着原来的样子、颜色制作,并按着香荷病之前喜好的风格布置,也只有头上的电灯显得新颖些。右间屋由天娇和豆儿住,炕柜、地桌、被褥、梳妆台等也都是新的,只是样子与香荷屋里的不同,但天娇都非常喜欢。

    香荷进了自己的新屋,还是觉得和自己原来的家不一样。当看到她自己绣的荷花图搭在被垛上时,立刻过去扯下来道:“我的!”子昂哄着她说:“是你的,这屋也是你的。是咱俩的。”

    她又四下环顾,看见头上悬挂的灯泡,眼睛一亮道:“嗯?”便仰着头看。正是油坊开工时,子昂忙将电灯拉亮。她被吓一跳道:“呀!”子昂又一拉绳,灯灭了。她又“呀”一声,过去抢子昂手中的绳,他忙说:“轻点拽,别拽折了。”香荷拽一下,灯又亮了,不禁又“嗯”一声,接着脸上透出笑,站在地中央转着圈地地看。看了一阵,她又脱鞋上炕,伸手试着去触摸那灯泡。子昂忙去拦道:“别摸,电着你!”她已经手触一下灯泡,好奇而欣喜道:“火不烫!”屋里的人都笑。

    子昂这时心里又难过,他后悔香荷没病之前没有带她来山庄住一阵。但他觉得这不能全怨他,当时他是想带香荷到山庄住些日子,可本就不愿出门的香荷,一听说山庄位于她家庄稼地西头进山还得绕一座山,便迟迟不愿动身。后来有了身孕,等生下孩子就更没心思看山庄了。

    山庄的午饭很丰盛,是给香荷、天娇等人接风洗尘,连干活的也跟着沾光。津兰、津菊、津竹算是贵客,但更显尊贵的还属子昂的父母。津兰、津菊、津竹依此为香荷的公婆敬了酒,一再说香荷让他们二老费心了,自然都是客套,倒也亲亲热热。香荷对这新环境还是不很习惯,吃饭时显得很乖,只是一直低着头,谁往她碗里夹东西,她就挑眼看谁,然后悄悄用筷子挑到桌上,一口也不吃。子昂将她不要的自己夹了吃,香荷却告诫道:“埋汰!喂狗吧。”子昂无奈道:“我就是狗。”她这才放松些,自己冷不防地在碗里夹一筷子吃。

    肚子已大的芸香和多日娜都知道香荷的五个姐姐除了津梅以外都不肯接受她们,便一直没敢上主席,和芳子、顺姬等人在多日娜屋里吃,就盼着午饭过后不该留的人早点走,剩下香荷、天娇就不让她们太紧张了。若玉和芳子、顺姬当初就受米家人歧视,这时自然也不愿靠前,子昂也不难为她们。这样,津兰、津菊、津竹吃过饭就由子昂送回镇里,直接各回各的家。子昂让春草的奶奶继续帮着照看镇里的家,自己又急忙返回山庄。

    因香荷对电灯很感兴趣,子昂特意吩咐机房的人多开两个时辰机器。特别他要在晚间陪香荷一起在浴房里洗个澡,这时他俩成亲后不久唠过的话题,不知她和他一起洗澡时能不能想起来。

    晚饭则是子昂、香荷、天娇、津梅和子昂父母一起吃的。芸香带着百合、玉莲、丽娜在自己屋里吃。正吃着,浴房烧水的来告诉,说浴房的水已经准备好了。

    要捡饭桌时,芸香从她屋过来,对子昂说:“洗澡儿水弄好了,香荷儿自各儿能洗吗?”子昂说:“先让她熟悉一下,我带她去。”香荷见芸香挺着大肚子,又吃惊问:“呀,要生孩子啦!不能办那事儿!让你男人上那屋,妈搂你睡,噢!”大家又笑,芸香也笑。香荷脸一板道:“不行笑!不害臊!”子昂问香荷道:“你洗澡儿不?这儿有澡堂子,咱去看看,那也有电灯。”说着拉香荷往外走,香荷好奇地跟着他去了。

    浴房的窗户都被封死,靠门的墙上挂着一盏明亮的灯泡,正斜对着地上一个盛有大半截清水的大浴盆。子昂试了下水温,觉得合适,便要为香荷脱衣服。她正又看着明亮的灯泡,见他来脱她的衣服,吃惊地躲闪道:“干啥?”接着又猛推他一把道:“去边儿去!”他被冷不防推个趔趄,愣了一下,便自己先脱光身子。她愣了一下,突然不安地捂住下身道:“俺不!”接着转身要去拉门栓。他忙过去拽住她道:“不的不的,我不的!我穿衣裳。”她这才停住,斜眼看着赤裸的他道:“不害臊!”他一边穿起衣一边焦虑地劝说道:“咱俩就洗洗澡!我是你男人!”她又捂下身道:“俺不!”他不敢再刺激她,急忙穿上衣服说:“你自己在这儿吧,我出去。”说着出去找到天娇,沮丧道:“你跟她洗吧,她不让我碰。”天娇只是抿嘴一笑。

    天娇和香荷一同洗完澡出来,都宛如出水芙蓉。子昂妈陪伴亚娃妈、懿莹妈和刘王氏来看香荷。香荷显得不耐烦地问道:“谁家的?”又盯着子昂妈、懿莹妈和刘王氏的小脚看,突然道:“我回家,找俺妈去。”说着朝外走。子昂忙拉住她说:“媳妇儿,这就是咱家。你看这柜子、桌子,还有这个帘儿,这不你锈的吗!”她又夺过荷花帘道:“我的!”

    子昂妈叹息着对亚娃妈、懿莹妈和刘王氏说:“她现在不太认人,也不愿见生人,咱先回吧,等她熟悉一段时候的。”说完一块出去了,边走边边为香荷惋惜。接着,春山的表哥表嫂也来看香荷。香荷又问“谁家的”,然后斜眼看他们道:“烦人。”表嫂没介意,笑道:“俺还寻思能帮大少奶奶做点儿啥呢,这么烦俺可咋整?”子昂笑了笑,突然对表嫂说:“还真有你做的事儿。香荷现在这样儿,也不象以前那么爱干净了,洗的活儿也不能都指三姐和小姐。开始我寻思让春草儿干,可她还小,不能让她干太多,就让她烧烧炕、端端水儿五的。你呢,就把这院儿的洗活儿都接过来。这样呢,你们家就有三个挣工钱的了,你看行吗?”表哥表嫂一听都非常高兴,一再“谢谢大当家”。子昂又补充道:“别的啥时脏了啥时洗,听小姐吩咐就行,但香荷儿穿的,必须一天一换,也别怕洗坏了,坏了给她做新的。他有病,可我没病,我得让她她天天干净利索儿的。”表嫂满口答应着。

    几日后,香荷基本习惯了山庄的生活,就是每天要多点两个时辰电灯哄她。渐渐地,芸香、多日娜和芳子、顺姬等人也能接近她了,但前提是对她说声“娘娘吉祥”就高兴,还急忙朝子昂要钱发赏钱。虽然都不愿对她低三下四,但子昂求大家哄她高兴,一起陪香荷吃饭时,便也笑声不断。

    从把香荷、天骄她们接进山庄,豆儿每天必须喝羊奶。香荷从小到大就一直喝羊奶,子昂不想因为她母女俩来到山庄就没羊奶喝。到山庄的头几天,他天天都是早起骑马去镇里取,后来他干脆和卖奶那家人商量,连人带羊都随他去山庄,除了羊奶继续买,还保证吃饭不花钱。

    卖羊奶这家姓寇,米家近些年一直订他家的羊奶,每年便将打完豆子的豆秸留给他们冬季喂羊,关系处得很好。其实主要是因为寇家也没有儿子,有些同病相怜。寇家只有两个女儿,都已出嫁,现只剩下老两口顶着一间半房子和百十平米的院子。院子分前后,前院大,后院小。前院中间是条连接屋门和院门的小道,道东是羊圈,道西是为羊贮备食料的半露天木棚。后院是片小菜地。好在菜地后面就是山林子,长草季节时,每天把羊牵过去,拴在有草的树上,晚间牵回家的羊圈喂些补料。到了秋天,老两口还要到林子里搂树上落下的青叶,问那些种豆子的人家有没有打完豆子不要豆秸的。毕竟镇上养羊的不止他们家,还有将豆秸留着自家烧炕不愿外给的。虽然也能将木棚子堆得满满的,却仍不够那几只羊吃到来年地上长草,还得拣些别人家不要的冻白菜、冻萝卜等来填补。

    养羊不易,每天挤奶、送奶也很辛苦。这时听子昂让他们去他山庄养羊,一算等于白捡钱一样,立刻欢喜地答应了,随即将门一锁,赶上一只公羊、三只母羊和两只刚下生不久的羊羔,跟随子昂去了山庄。

    小羊羔还在吃奶时,必须要和母羊分头拴着,不然羊羔就吮母羊的奶,挤出来的奶便不多了。这日有只羊羔没有拴好,直接奔向母羊,跪在母羊的奶下,一拱一拱地吮起来。老寇头一见大惊,大声喝着冲过去,一脚将羊羔踢到一边,正被子昂遇见。

    见那羊羔倒在地上咩咩地叫,母羊也哀怨般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子昂心中不禁刀扎一般痛,上前埋怨老寇头道:“你踢它干啥呀?”老寇头理直气壮道:“这死羊羔子,净偷着裹奶吃,都它裹了,咱还挤啥呀?”子昂不悦道:“其实本来就该牠裹,牠可是裹牠自己妈的奶!咱喝羊奶本来就抢了人家,牠裹几口咱也不该这样。”说着上前抱起那只一时站不起来的羊羔,又埋怨道:“你也太用劲了,你看给踢的!羊要会说人话,牠妈不得咋骂咱呢!”老寇头有些匪夷所思,但还是说:“大当家的真是好心肠儿。”子昂说:“不是心好,是心不忍。”又说:“我抱屋里养养吧。”边说边奔香荷、天骄屋里去,他只能抱这屋里来,因为只有这屋的豆儿和香荷喝羊奶,就让天骄帮着照看,毕竟米家曾经也养过羊。

    却不想,香荷一见羊羔就欣喜若狂地过来夺道:“俺家的!给我!”一把搂到怀里,像抱孩子一样爱抚着。他担心道:“轻点儿,牠受伤了。”她一惊问:“谁打的?”不等回答,跑进自己屋里,放到炕上。羊羔有些惊,这时竟霍地站起,显然已经缓过来,想跳下炕又不敢,咩咩地叫着。她急了,对跟进来的子昂说:“牠饿了!拿奶喂牠!快点儿的!”

    见她这么开心,他忙去让老寇头挤一碗奶来,放在羊羔面前。那羊羔真的是饿了,立刻两只前腿跪下,吱吱地吸着奶喝,香荷再去摸牠也若无其事了。此后,香荷居然再也不喝羊奶了,就喜欢看着两只羊羔跪在地上喝奶的样子,然后美美地抱着羊羔,就像哄着自己的孩子。子昂和天骄倒是每天多了给羊羔收拾粪便的事。

    这期间,子昂总是忘不掉老寇头将吮母羊奶的羊羔踢翻在地的情景,不禁将日本人霸占中国良田和将中国的木材、煤炭等物资强行运送到日本本土的事情联系起来,愤然创作了一副题为《挤奶》的油画。画面就是一个男人在挤羊奶,而最让人动情的是母羊哀怨地望着自己的孩子在挣扎。与真实场面不同的是,母羊和羊羔分别用绳拴在木桩上,羊羔望着母羊挣扎,母羊望着羊羔哀嚎,挤奶的男人则一边挤奶,一边狰狞地瞄着那只羊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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