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忽然一天,父亲的好友再也不带她过来。
当白夜问起,父亲就只是叹气。
再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噩梦。
父亲身死,管家把他塞进密道,让他快跑。
白夜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
他跑进了人群里,成为麻木活着的人其中之一。
过去富足的生活如今更像是梦,白夜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活着就不易,分那么清干嘛呢?
直到他看到她。
即使长大了,白夜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那可是他媳妇呢。
只是现在大家都叫她——花魁。
"花魁是我媳妇!"
白夜这么说的时候,周边的人就笑,"你媳妇?你有八千金吗?"
白夜跟着笑,"我会有的。"
人们接着笑。
半年过去了,人们的笑声变得恭敬。
毕竟白夜有了八千金。
他要去娶媳妇。
可是她死了。
白夜为她击鼓鸣冤。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白夜的行动失败了,被关在监牢的他不断怒吼,用身体撞击牢门。
狱卒决定塞住他的嘴,打断他的四肢。
"别这么暴力。"衣着华贵的男人阻止了狱卒,"我来劝劝他。"
狱卒们的脸上有瞬间的僵硬,恭敬地退后。
男人隔着牢门和白夜对视,嗓音温柔,"你的事我听说了。"
白夜盯着他,用鲜血淋漓的脑袋一下下牢门。
"别这样,这样是没用的。"男人叹气,"她知道也会伤心的。"
白夜的动作顿住了,"你认识她?"
"她可是花魁呢。"男人赞叹,"色艺双绝,举世无双。听说她父亲的好友落难,尽管他父亲竭力撇清关系,最后还是被拉下了水,害得她沦落风尘。"
白夜无力地靠着牢门,几乎忘记的噩梦再次来袭,充斥他的脑海,翻搅他的脑浆。
"你实在是太冲动了。"男人苦口婆心地劝说,"怎么能这么莽撞地跑过来呢?"
白夜双目猩红,双手死死抓着牢门,咬牙切齿地挤出嘶哑的咒骂,"狗官!"
"所以我才说你冲动。"男人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在顾虑什么,随后他轻轻摇头,"你连对象都没查清楚啊。"
白夜怔住了,"你说什么?"
"她的死,和审你的官没有关系...应该说只有一点关系。"男人斟酌言辞,"你知道邪门歪道吗?"
白夜茫然地摇头。
"总之就是很邪恶的行径,拥有恐怖的力量。"男人简单解释,"官老爷的儿子迷上了邪门歪道,企图用她做些什么,结果失败了。不过没什么差别,成功了她也会死。"
白夜死死咬紧的牙齿间渗出猩红的鲜血,"告诉我,告诉我!"
白夜的脑袋死死靠在牢门上,双眼圆睁,"他儿子在哪?"
男人笑起来,似乎是很满意白夜的反应。
然后他缓缓回答:
"就站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