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影皱着眉头,他有些失神,他仔细思考赵新日这句话的意思,他有些不能明白,自己手下控制住的这个年轻人,他显然是联邦境内的长相,伏荼刚的人皮肤都比较粗糙,他们的饮水都非常硬,性格也比较彪悍,可是又和联邦北方不一样,他们的彪悍是在个人认知和团体认知上面。
很少有人可以真正击垮一个伏荼刚人的尊严,那往往比直接杀死他们更加困难。
可是杨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实人,如果戴上眼镜,大概狩子们看他第一眼就和普通人毫无区别,要是满口听不懂的语言,都会认为他只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学生。
可是赵新日的意思居然是这么一个年轻老实人居然拥有铠甲,武装的铠甲,在狩子的世界里基本上是伏荼刚那座城市的独特产物。
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城市氛围下的产物,但是并不会有人怀疑那真的是一个让普通人可以和狩子作战的划时代产物。
“你不是狩子?”寒影对着杨铭发问。
只有普通人才能够进行铠甲武装,但是脱下铠甲的他又是怎么可以让老于那样的家伙吃瘪,又是怎么可以让朔月那样的怪物都忍不住开口。
寒影想不明白,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被举了起来,更多的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口,因为他的咽喉忽然被掐住了,那力量来自背后,寒影甚至看不见来人,感受不到存在,自己的身体就被提了起来。
呼吸重新恢复正常,杨铭收回此刻朔月脸上满是惊讶的视线。
他冷漠地看着寒影背后的人影,缓缓开口。
“好久不见了,枭。”杨铭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真不愿意说这句话,总让我觉得有人在欺骗我,就像那只梦魇一样。”
那只梦魇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让哥哥生气的事情,自伏荼刚之后仿佛彻底消失在了杨铭的生活中,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而杨铭和枭之间的锁链没有断,他们之间虽然不能通过锁链交流,不能知道位置,但是杨铭拥有主动权,他随时都可以把枭拉过来。
“不只是那张面具,我还有很多其他别的东西。”杨铭看着赵新日,又说。
“枭……枭……”寒影的喉咙里发出声音,他拼命地挣扎,好像有话要说。
枭转过头看着杨铭。
“松开他。”杨铭挥挥手。
寒影的身体就摔在了地上,枭的身体虽然娇弱,但是那也只是看起来,只有被掐住咽喉的时候,才能够知道那该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道,好像是一把机械推动的钳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挣扎,在武葬野之后,枭的力量被放大了太多。
“我是寒影,枭,你加入猎人的时候第一次执行任务还是跟我一起的,你记得吗?你怎么会对我出手,你一定是被控制了对不对。”寒影嗫嚅着,他尝试挤动还没有舒服下来的喉咙发出尽可能熟悉的声音。
“怎么,你认识他?”杨铭对猎人从来都没有好印象,毕竟过去连他自己也是执剑者中的一员,他们曾经是敌对的。
“没印象。”枭老实地说。
“怎么会呢,就算你不认识我,你也认识猎人的徽记不是……你应该……是我们的人啊。”寒影急切地说,他抓着胸口的徽章,这本该是他们作为同伴的证明。
不过他好像已经在监牢里待了太长的时间,久到不记得一些东西,而赶来救他们的猎人们时间匆忙,也不会解释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毕竟谁也无法想到枭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帮助了过去的执剑者,明明这一趟无利可图,在猎人们的固有印象里,枭本该是一个具备很强的商人思维才是。
如果利益足够大,枭愿意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在任务中杀死自己的同伴,哪怕是脱离猎人。
“猎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组织,猎人认可猎人,是因为对你们的任务有所帮助,你们无法接受同伴的背叛,但是你们所做的事情却完全是背叛了整个狩子社会,你看你虚伪的样子。”杨铭再不看寒影一眼,原本以为他有什么珍贵的情报要说,没想到居然只是求饶。
在这一点上,甚至还不如在伏荼刚那些崩溃的影卫和革新军,他们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整个城市都要崩溃,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们的人民和被下达的命令。
“我早就被猎人放逐了,我不是你的同伴。”枭看也不看他,轻轻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枭没有掏去他的心脏,不是因为她仁慈,而是监牢里的敌人太多了,扑过来的发狂的狩子们不在少数。
杨铭要是死了她也深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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