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征鳄毒乃军国大计,玩笑不得。其实也不用动用正规军,传话给小舅舅,让狼狙部下犼强和田鼠部下玉兔,各抽调一个曲为基干,从‘鳄鱼城’不是带来好多奴隶囚徒嘛,分别补充大量俘虏和奴隶,别管人够不够数、战斗力强不强,先拉起两个军团的队伍造造声势,番号就叫‘骁骑’和‘凤翔’好了!”玉麒麟手指逗弄着桌案上的灯盏火苗,眼底映着火光,悠悠地道,“猪宽师叔戍边多年,经验丰富,北伐大计先有他担着;两个新军团由小舅舅亲自带队,鹿耷为副手,再加上淫耷子手下的金城卫,大张旗鼓驰援王城,把声势造得足足的。务必让我那位老父亲把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等着儿子灭了猿氏,好回师金城救驾,顺便彻底铲除龙门余孽!”
群臣齐齐起身:“诺!”
一早,天上洒落的雪粒已经有了点雪花的模样,天色虽然越加阴郁,中州军诸将却是信心满满。
昨日在阵脚松动即将崩溃之时,眼看败退已成定局的形势之下,居然还能逆转颓势,甚至最终击退狼群,岂非天意!
能够令建军以来无往不利未尝一败的义渠军,两日之内,连遭两次不小的挫败,也适足让鼋锈、猿甲、骡白诸人骄傲了,而且今日还是逆转败势,击退义渠,虽则并未让不可一世的义渠军以惨败收场,但却大大激励了猿氏全军士气,明日若再战,也当可无忧了
唯有鼋锈难以释怀,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些疑点难以索解,而且就算玉麒麟自领的这一路兵马败绩无功,朝廷就能高枕无忧吗?
养子鼋精能顶得住义渠两路偏师吗?
拼消耗,以汝南现今之贫瘠,区区一隅,就算能得到龙门二少的大力支援,能拼得过人强马壮蓄积丰饶的义渠军吗?
一旦北沙抵定,二十万久经征战的义渠边军精锐步骑陆续南调,以龙云、猪宽的影响和能力,这战怎么打下去,还真是个疑难。
虽然如此,但鼋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头,而猿甲、骡白初得胜势,都主张乘胜反攻,彻底打掉义渠军的骄横不可一世的气焰,不要小瞧了中州朝廷。
饱餐战饭之后,结阵而驱,旌旗招展,中州军直扑敌营。
然而情形颇为蹊跷,义渠营地军帐罗列,炊烟袅袅,战旗猎猎,却除了沿途部署的陷阱、窝弩、地雷、铁蒺藜之外,连半个哨探游骑的影子都不见,也不见有骑兵出营迎敌。
号角长鸣,骡白一马当先,率领乡勇民壮潮水般冲锋,攻入义渠军驻扎的营地,片刻之间便踏破了义渠营地布设在外围的鹿砦,闯入军帐密布的营地中。
然而,所有的兵将都愣住了,呐喊、怒吼、喊杀声骤然冻结,呈现出一片可怕的沉默。
义渠营地当中已经一片空荡荡,所谓的营帐多数就是一两根棍子撑起的白布一方而已,完全没有遮蔽风寒的作用,甚至于有些“营帐”根本就是垒土成丘,覆盖了一层雪,远处看倒也蛮像营帐,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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