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李隆基高看了李瑁一眼,李瑁那里知道这是个阴谋。
李瑁说:“儿臣不知道,可儿臣以为,昨晚砸死了父皇派到王府演艺的人。”李瑁不知,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提起杨玉环的事情,杨玉环可以说现在依然是李隆基的一块心病,那个人喜欢你戳人家心底最伤心的事情。
李隆基目光一转,淡然的说:“朕知道。”
李瑁却是还追问说:“父皇,她是什么人呀,家住哪里,父皇如何认得她。”李瑁言语激烈,语速极快,显然是着急知道杨玉环的事情。
李隆基看着不知名处,不说什么,心里原本对李瑁那唯一的好感刹那间也消失殆尽,可以说李瑁现在在李隆基心里的印象当中就是个负数。原本李隆基还想借着此事把李瑛给废了,如果可能的话,就依武惠妃的意思把李瑁立为太子,但是现在被李瑁这么一说,别说立太子了,就是让这家伙当个王爷,李隆基都感觉高看这家伙了。
“哎呀,瑁儿,这么小的事儿,问父皇他怎么知道呀啊。”武惠妃见李隆基不悦,赶紧说。
李瑁却似乎还是不心甘,又说:“父皇,儿臣去了玉真观问了皇姑,皇姑说是父皇路遇一个民女。”听到这里武惠妃不由得也是有些惊讶,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昨晚上他猜想的事情可能都是真的了,说不定这李隆基在玉真观养情人呢。
李隆基自然也知道李瑁这样说武惠妃肯定会看出来,当即也是解释道:“朕见她琵琶弹的好,舞也跳的好,就叫她去瑁儿府上去演艺,没想到啊,到头来却是害了她。”李隆基说着目光不由得又是暗淡了几分。
李瑁见李隆基竟然这样说,赶紧问:“父皇,她没说她的身世吗?”
武惠妃见李瑁又是这样着急,用教导的语气说:“瑁儿,一个民女死了就死了,皇恩浩荡,是她自己福分浅,不再说了。”
李瑁见武惠妃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点头答应道:“是。”
武惠妃又是恳求的说:“陛下,臣妾请求陛下宣谕,将此案交予大理狱院办理。虽然李林甫他心向我们母子,可这同样也是向这陛下啊,所以说…”
武惠妃话还没说完,李隆基就打断问李瑁道:“瑁儿,想当太子吗?”
李隆基此话一出,武惠妃当即原本已经低沉的双眼一下子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看着李隆基,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武惠妃可是明白,胜败就在此一举了,如果自己儿子回答的问话符合李隆基的要求,很可能这储君之位就会改了,但是如果自己儿子回答的不尽人意,恐怕以后的机会就会很少了,但是这李隆基的标准,可以说武惠妃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武惠妃知道,武惠妃也帮不了自己的儿子。武惠妃屏住了呼吸,听李瑁说话。
李瑁却是有些茫然,他原本刚才满脑子都是昨晚杨玉环的音容,现在突然被李隆基这样一问,不由得摇了摇头说:“儿臣没想过这个。”
“真没想过?”李隆基问。
李瑁摇头说:“没想过。”
“真的不想?”
“不想。”
“为何不想?”
“大哥是太子,当得好好的,儿臣年纪小又贪玩儿,要是父皇让我去当太子整天带领朝班,儿臣觉得好拘束没意思。”
李瑁所说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的,正如他所说,他认为当太子就是很没意思的,而且每天还要上朝,非常累,还不讨好,所以他是真的不想当太子,不是作伪,而且就算是想作伪,李瑁也没那个心眼。
李隆基站了起来,冲武惠妃说:“你我生了个好儿子。”说完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武惠妃听到此话,心中满是欢喜,但是却又是不知道李隆基到底是何意,不过她也不敢问,精明的武惠妃知道这种事儿李隆基是不愿给自己说的,但是为什么会说生了个好儿子呢?难道是想立自己的儿子当太子,不过陛下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
其实武惠妃不知,李隆基现在是绝对不会在有立寿王当太子的意思了,即便是易储,李隆基也不会立寿王当太子。李隆基之所以能够当上皇帝,就是唐中宗李显昏庸懦弱,大权操于妻子韦后之手。
景龙四年,韦后鸩杀夫君,企图效法武则天,成为历史上第二个女皇。同年李隆基如潜龙出海,毅然发动武装政变,将韦后及其党羽一网打尽,扶持父亲李旦恢复皇位。
延合元年,李旦让出皇位,李隆基受禅登龙是为唐明皇。
此时朝政把持在武则天的女儿,李隆基的嫡亲姑妈太平公主手中,大唐先天二年七月三日,李隆基获悉太平集团,将于次日发动政变,于是抢先下手率兵诛杀太平公主,一举歼灭太平集团,至此国势稳定,李隆基大权在握,改元开元。
李隆基的这些经历告诉他,如果一个皇帝昏庸无能,而且还没有目标的话,那决定是不能扶持国家走上复兴之路的,虽然现在国力鼎盛,但是如果自己的后辈想昏庸无能的话,一定是会把所有的家当都输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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