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燕春楼,李小仙一行人便连夜往费老爷家奔去,进了费老爷宅邸大门,便是灵堂。
在灵堂之上,两名仆役将高坚强往地上用力一掼,再用冷水将其泼醒。而后又请出费老爷家的傻儿子,费老爷这才将人头放到了祭坛之上,对着灵堂躬了躬身,上了一炷香,而后说道:“儿媳采荷,你看到这人头没?这边是仇人头颅……”
话语刚刚说完,便有一阵阴风吹过,卷起灵堂之中的白娟长幡。
见到这鬼气森森的景象,费老爷不惊反喜,他说道:“采荷你切莫急躁,马上还有新鲜血食奉上。”
这么说着便走到了高坚强的面前,高坚强此时已经自知必死,他先是破口大骂,而后气喘吁吁说道:“你以为你是在寻求公道,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刁民而已,你违反了大清律,这就是最大的不公道!这天下的安定,万民的福祉全靠这大清律与圣上维持着,你违反了这个,就是与天下为敌,你凭什么杀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杀我,你这刁民!”
“就凭报仇二字,便已经足以了。血债血偿而已,那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李小仙说道:“费老爷,可需要我帮手吗?”
费老爷冷声说道:“不过是头畜生而已,李大侠且看好。”这么说着,费老爷显示拿起一根木棍,将高坚强敲倒在地,又吩咐了两个仆役按住了,而后他才拿出匕首,在高坚强的肚子上切下了一片肉。费老爷用匕首挑着这片肉在炭火盆上烤了烤,便放到了口中咀嚼,随后吐出,嫌弃说道:“臭肉而已!我儿,你过来,爹爹请你吃吃仇人肉。”
费老爷的傻儿子嘴角歪斜,摇晃着走了过来,嘴巴里喃喃说道:“呵呵,爹爹,爹爹请我吃肉哦。”
费老爷又切了一片肉下来,用匕首挑着炙烤了一会,塞入到了自家傻儿子的口中。
费老爷看到自家儿子竟然三口两口就把肉吃了下去,惊愕问道:“儿子,仇人血肉滋味如何?”
“好吃,嘻嘻,好吃!”
地上的高坚强那里见过这个,这是当着自己的面,要吃了自己,他是又疼又惧,只能大声喊道:“求速死,求速死,诸位老爷大王赏我个痛快,我感激不尽,呜呜呜,杀了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杀了我吧!”
至此,费老爷才长叹了一口气,将高坚强给割了喉咙。
之后,费老爷便带着自家的傻儿子在李小仙面前跪下了,对着李小仙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诅咒发誓:“今日寻回公道,大仇得报。全靠李公子,我费守则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就在此地带着儿子发个誓,从今往后,这条贱命就算是李公子您的了,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您一句话,我绝无半点含糊,您就算心情不好,要拿小老儿我的脑袋当球踢着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又违背,叫我三刀六洞,万箭穿心,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不必如此夸张,”李小仙将费老爷扶起,而后说道:“不管如何,大仇已报。此事也算是了结,老费啊,我现在总算可以劝你一句了,人啊,还是得要向前看。现在你仇也报了,就得为自己以及将来多考虑考虑了,你这几天动作快一些,把你能处理的家产尽快处理了,然后搬到太极门这边来暂避风头,我们才把这苏州府的天给捅出了一个大口子,后续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着呢。”
“您说的不错,就按您说的办。”
“还有一件事情,这高坚强的尸体你还需要用吗?如果不用了,我就先带走了。”
“不用了不用了。”
“行,那么我们回头见。”
————
第二天中午,当苏州织造胡凤翚从醉宿之中醒来之时,他便陷入到了深深的懊恼之中。
要是没醒过来该多好?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让胡凤翚已经无力应对了。
新任苏州织造高斌家的两位仆役,也就是高家两兄弟,已经全部身亡,一个在酒楼之中被人杀死,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脑袋被人给摘走了;另一个更是神奇,被人杀死之后,尸首被挂在了苏州城城楼之上,挂尸首的人还是位高手,挂的地方颇为巧妙,不上不下的正好在城门楼前的一道飞檐之上,苏州府的衙役想了不少办法,却都是没有能够把尸首给取下来,结果就硬生生的在城门楼前挂了一整个上午,最后还是请来一位满人老爷,用箭给射下来的。
胡凤翚明白,自己这是没法解释了,现如今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干脆心一横,亲自煮了一锅粥,先是盯着自家女眷一人一碗,全部吃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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