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活不成了,更是癫狂,他大声喝问道:“哼哼,赵串珠,你可敢回应我之前所说的话?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断送我茅山前程?”
“嗯,你既然问了,我不妨明白告诉你,你说的一点不错,我就是为了我一己私欲,才阻扰你们向清廷效忠的。”
“看吧,我说吧,茅小丧,看清这个老妖妇的嘴脸,我茅山养她这么些年,花了多少银子,她怎么回报我们茅山的?简直就是恩将仇报!薄情寡义!赵串珠,你为何要如此做?你说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当然是因为妾身是个小女子啊,”赵串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只手轻轻捶了锤自己的头,眨眼卖萌说道:“你没听说过吗?小女人心眼最小了,也最是记仇了的。妾身就是这样的小女人啊。”
看到自家师祖无耻卖萌,马长老真的是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娘的,你,你这老妖婆,竟然,竟然在这里装傻卖乖,老朽死不瞑目啊!”
“哎呀呀,这就吐血了,你这人也真不经逗。不过,妾身确实没有骗你,妾身就是因为记仇,才要对你们这些想要投靠朝廷的人,处处阻扰的。这事情妾身本不想说的,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既然都这么问了,大伙也都在疑惑,妾身就不妨明说了吧。”
赵串珠坐在板凳上,一挺平胸,漠然说道:“妾身姓赵,曾被封为宁福帝姬。天下倾覆的滋味,妾身是再明白不过了。男人无能,我等宗室女子尽被送与金人凌辱,妾身被充入洗衣院,金人想要羞辱妾身,妾身抵死不从,他们便百般折磨,打断了我的双腿,而后将妾身给活埋,可妾身死了,都不曾甘心,我要报仇!幸而得茅山真君相助,助我成尸,帮我报仇。茅山与我,确实是有大恩的。”
李小仙被镇住了,这还真是个老尸啊,宋朝的帝姬,这得多老了,他不敢相信的问道:“也就是说,老祖您的父亲,就是那个写出瘦金体的宋徽宗?”
“不错,”白毛萝莉点头说道:“妾身的父皇,便是那个诗画无双,却又无能废物的宋徽宗。正因为如此,妾身才一刻不敢忘却国仇家恨,妾身与那大金鞑子不共戴天!怎么能够让你们这群废物去侍奉金人的皇帝呢!”
“噗!”马长老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么个道理,马长老悲声长呼:“老祖啊,冤枉啊,您那大金都是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这是大清啊,和您那时候的大金是不一样的!”
“嘎!?”白毛萝莉之前还沉浸在国破家亡的悲凉气氛之中,听到这话,悲凉的气氛一扫而空,萝莉老祖顿时僵住了,她楞了好一会儿,才歪头问道:“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差不多的吧,”李小仙谗言说道:“都是北面骑马的人。”
“是啊,都是骑马的,都是北面人,没什么区别吧。”
“根本就不一样,哎哟喂,我真是要被气死了,”马长老解释说道:“当年的金人早就入汉,混居之后早就并入到汉族之中啦。现如今的大清是建州女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当年金人血脉,可这建州女真只不过是黑山白水之间的部族,是野猪皮啊。和那个建了国的金人朝廷根本就没有直接联系啊。”
萝莉老祖眨了眨眼,而后一拍手说道:“哎呀,反正都是女真人,又都是北边骑马的,也没差啦!”老祖酝酿了一下情感,继续强行悲凉,她深情说道:“当年就是大金的胡人,亡我天下,没想到了过了这么久,大金又来一次!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也就算了,妾身本想这不关我的事情,我都老僵尸了,住在华阳洞中不知道多安逸。但我茅山之人竟然想要投靠大金,还要帮着鞑子皇帝做坏事!这让妾身如何能忍?”
马长老悲声呼号:“是大清,大清啊!”
李小仙继续进谗言,说道:“其实就是换了个马甲而已。”
“是啊,不就是换了个马甲吗?大金大清有什么区别,换个名就当我认不出了吗?反正这事情,我是管定了!”
“你,你这不学无术的老妖婆啊!”
“你你你,竟然说妾身不学无术!?”
“呔,你才不学无术,”李小仙看到萝莉老祖要吃瘪,急忙站出来维护说道:“老祖可知道,努尔哈赤老贼在建立大清之前,国号是什么吗?
白毛老祖问道:“难道是大金?”
“不错,老祖圣明,正是大金。”
“那是努尔哈赤扯虎皮瞎掰的!他就是野猪皮,祖上八辈子都够不着大金的贵人啊。”
“住口,我大清太祖岂是你能够污蔑的!”
马长老最后一口老血呕出,彻底被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