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绝阵前基本没有厉害战绩,十绝阵时,干脆当场献祭。
由此让大众普遍以为,阐教收徒是为了替师父挡灾。 但说一千,道一万,那终究是人家阐教内部的事情。
你敖丙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又有什么资格插手?
“薛道友,你的事我帮不了,你我教派有别,各有各路。
况且凭我的实力,自保尚力有未逮,怎敢再管你的闲事?”
薛恶虎听不进去,只顾嘭嘭磕头,“求太子救救我,救救我1
不一时,额头都磕的染出道道猩红。
敖丙闭着眼,不敢多看。
这时候千万不能心软。
阐教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正盯着他呢。
人家闹的再凶,也是人家的家事,你一个外国人,怎能干预他国内政?
薛恶虎不知其心意,哭求不止,期间又说了许多好话。
太子闭着眼,执意不理。
慢慢的,对方终于绝望,颓然地叹了口气。
“太子不愿相救也罢,只盼您可怜可怜我,别将今夜之事说出去。”
敖丙跟阐教的仇怨大家都清楚。
他作为阐教弟子,深夜密会,已是犯了大忌。
一旦流传出去,肯定让祭阵变的更加名正言顺。
“你放心,我不是那等长嘴长舌之辈,今夜本太子便当没见过你。”
薛恶虎苦笑,又磕了一个头,颓丧地出了府郏
夜幕深沉,漫天星月一闪一闪。
他抬起头,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美好,反而涌现出无限的悲凉。
“师父啊师父,为什么?徒儿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想起道行天尊,他眼角露出一抹不甘,愤怒地一拳锤在墙上。
再想到韩师兄赴死时的背影,又忍不住悲伤一笑。
“韩师兄,你放心,我绝不会就这样死掉!绝对不会!1
说罢,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地上捻一把土,望空一洒。
顷刻间人已化道清风,飞出西岐。
看方向,分明是前往成汤大营。
殷商帅帐。
闻仲坐在上首宝座,正与剩下八位天君讨论白天战事,忽有甲士上帐来报:
“启奏太师,辕门外有阐教门人薛恶虎求见。”
“薛恶虎?”
闻仲三只眼睛眨啊眨,老脸现出一抹茫然。
他知道敖丙、杨戬、黄天化、雷震子、黄天祥、甚至是金吒木吒。
唯独没听过什么薛恶虎。
而且三更半夜,你一个阐教弟子求见于我?
到底想干什么?
犹豫的功夫,风吼阵阵主董全忍不住说道:
“闻道友,不如叫他上来见一见,许是姜子牙又改了破阵的时间也不一定。”
“哼,那姜尚反复无常,真乃小人也1
他怒哼一声,命甲士带人上来。
不过多时,薛恶虎进帐。
八位天君顿时齐齐拿凶恶的眼光看过去。
小道童吓的一跳,战战兢兢,上前单膝跪地,拱手拜道:
“弟子薛恶虎,见过太师,见过八位前辈1
他礼数周全,众人也不过多为难,直接问道:
“你到此所为何事?”
“启奏太师,弟子有一言事关重大,急需相告。”
闻仲手指翘着桌子,大马金刀端坐,第三只眼中神光湛湛,紧紧盯住对方。
“有什么话阵前不说,非要三更半夜来说,莫非尔等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薛恶虎垂着头,手拱的高高的,声音有些颤抖。
“太师,诸位前辈,弟子万万不敢有一丝坏心思。
只因我教燃灯师傅,意欲用弟子性命献祭于十绝阵,吾虽福微德浅,但蝼蚁尚且偷生。
因而连夜逃出西岐,只求众位托庇,望前辈们千万救我一命1
说罢,他已是单膝转双膝,连连磕头。
这下子,别说闻仲,八位天君都给惊呆了。
“你说燃灯准备用你的命祭阵?”风吼阵董全不敢置信,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燃灯自诩正道,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吗?”
薛恶虎伏在地上,稍微抬头,道:
“弟子绝不敢撒谎,此乃龙三太子当众所说。
而且现在燃灯已派人到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求借定风珠。
一旦珠子借来,必有人祭阵。
接着阵气一泄,众金仙肯定出手破阵。”
他话说的连贯,条理更是清晰,谈到最后,眼泪已忍不住掉落下来。
“弟子的师兄韩毒龙,今日便被祭了地烈阵,所以我万万不敢说半句假话1
众天君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
“燃灯这厮,枉为正派,却是好硬的心肠1
“拿自己教中弟子祭阵,简直是天下奇闻1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既惊骇于他的手段,又不齿于他的为人。
但紧接着,想到对方破阵的手法,又不禁眉头一皱。
“闻道友,他等用人命填我的阵法,这可如何是好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