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匹夫!皇上与你尚书之位可不是与你做儿戏用地!”曾太傅骂道。
萧仲纥挡在两位尚书身前,厉色喝道“书生误国!曾太傅若是真有办法,何不说出来让皇上听听?举全国之力,这事儿谁去办?增税赋?加民役?还是让那些富户自动自觉的捐出家产?只能徒增民怨而已!曾太傅是嫌局面还不够乱吗?”
曾太傅气地吹胡子瞪眼,指着萧仲纥的鼻子骂道“总比你通敌叛国出卖我大周国土来的好!”萧仲纥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众大臣都被曾太傅这番话震的哑口无言。看着殿下的众位大臣,少年皇帝气的脸色泛红,这萧党,是铁了心要逼迫他议和了。只是这曾太傅的想法却是有些不切实际。
佟承乾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拱手道“皇上,如今大周的局面举步维艰,不若借粮吧!”
少年皇帝大喜过望的看着佟承乾,随即眼光又黯淡了下来“借粮?从何处借?如今大周四面不是大海便是敌国,与我国交好的国家相隔甚远,即便借到粮草,能不能及时运回来,怎么运回来,都是极大的一个问题。”
佟承乾低头道“一面从民间征集,一面从他国借粮。”
萧仲纥不语,少年皇帝想了想,又问道“当派谁去?又当向哪国借?”
佟承乾道“北方,宁大学士学识渊博,能言善辩,且通其语言,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北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西边有大漠阻扰,南方在南蛮背后都是几个小国,皆是穷困潦倒,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北沂背后有一个大国稍微富饶,且常年受北沂所扰。
如今北方的战局是最为稳定的,北沂人本就是游牧民族,又经历连番的大战,如今都是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再也难以聚集起大量的兵力,运送粮草一事明显容易的多,只是,北方那个国家自视甚高,一向与大周不太合得来,上次派使者来大周的挑衅时候,被萧仲纥嘲笑了一番,灰溜溜的回去了,这次大周要去借粮,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萧仲纥但笑不语,这事儿佟家提议,自然佟家得一手揽下来,就连曾太傅也是眉毛耸动了两下,却也不好拆台,但凡是有希望,总归还是要努力一下的嘛。
少年皇帝见众人今日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知道事情也唯有如此一途了,宁不凡眼见皇帝就要答应下来,这事儿又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咳嗽了两声,做老迈态走出人群“皇上,咳咳老臣近日偶感风寒咳咳”宁不凡少有偷奸耍滑的时候,这次竟然退避不肯前去,宁不凡在朝中虽没有敌人,却也同样意味着其没有朋友,众人心中虽尊敬他,在利益面前却是不肯为之帮忙的,萧仲纥笑呵呵的走出来拉着宁不凡的手道“宁大学士,真是为难你了,带着重病上朝,还要为国事奔波劳碌,难道我大周就没有人了吗?”
说着,目光环视一周,官员们一个个遇上萧仲纥的目光纷纷低下头去,奉皇命去借粮,借到了大功,借不到便是大过,便是办事无能,谁也不乐意摊上这么个十拿九稳办不成的差事。
少年皇帝心知这是为难宁不凡了,摆摆手道“罢了,佟爱卿既然提议,必是心中有了定计,你去寻个妥当的人来办此事吧。曾太傅的提议,写到折子上来与朕瞧瞧,甘洛江的水患不可耽误,从上京抽调一万人马过去,萧太师看看还能拿出多少粮食来,先安抚灾民吧。”
魏矢廉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那甘洛江对岸的大军当如何是好?”
百里征此刻正在甘洛江对岸抵御朱家君,十万人马都盼着粮草早日送到,几日前便已经快要断炊,如今水患一发,一条江隔绝了对岸的生机。
不待少年皇帝搭话,萧仲纥笑道“隔着甘洛江的滔滔江水,想送粮饷过去也是无法,曾太傅不是说要募集民间的粮草么,甘洛江对岸也不算贫瘠,此事依臣之见,不若交由曾太傅办理。”
事到如今,已经乱成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的根本理不清楚,一事事的勉强应对过去,也算的上不错,少年皇帝点点头道“那就有劳曾太傅了,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到各地就近募集粮饷,以备军资。”
少年皇帝说完便要退朝,丝毫没理会曾太傅的一张苦脸,钦差大臣不过是个名号,没兵没权倒是把整个大周上百万的军队的粮饷都搁他一个人肩上了,萧党一干人等嘲弄的瞧着他,曾太傅冷哼了一声,大步向外走去,既然提议此事,他还是有五分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