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凌霄,只盼她能给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
凌霄垂下眼睑,刘祭眼中的神情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凌霄的沉默无疑让刘祭证实了心中最不好的那个猜测,闭上双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如千年寒谭“那个人就是若雪是不是?”
凌霄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刘祭的身体猛然一震,扶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毕露,原本和善的脸轻轻的抽搐着,最后,化作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让人实在不忍心去瞧。
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凌霄脸色微变,指着挂满厚厚纱帐的床后道“你快去躲一躲,萧太师来了!”
刘祭还有些愣神,凌霄顾不得浑身上下传来的虚弱感觉,把刘祭推到床后,再回到卧榻上的时候门刚好应声而开。
凌霄脸上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脸色通红,气急心跳极快,还好有这病辞可托,到也不会让人觉得太怪异。
萧仲纥在宫女的带领下进来,见了凌霄并不施跪礼,一个箭步冲到凌霄面前,皱眉问道,目光严厉带着苛责“怎么会这样?”
凌霄虚弱的道“在家中妹妹去世时便受了凉,进宫后事务繁多,今日又在这太庙吹了半日的凉风,便发作起来,原本以为还能撑到回宫,见到不行了,又怕耽误皇上太后的行程。就想到女儿的毛病唯有家中供奉的那位退下来的老太医才最了解,才想请父亲劳动一下,请那位太医来帮女儿瞧瞧吧。”
萧仲纥沉吟片刻即道“圣驾是不宜为此耽搁,此事你做的不错。为父这就叫人去请家里供奉的那位太医来。”说罢又回头对那宫女道“好好照顾娘娘,此事万万不能让外面的人知晓了,惊动圣驾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宫女哆嗦了一下,脚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凌霄却不想萧仲纥就此走了,两人见一次面不容易,她身上还背负了皇太后的某些旨意。
“父亲,让她拿您的信物去传话吧。”
萧仲纥回过头看向凌霄,凌霄双目直直的视向萧仲纥的双眼,眼神坚定中竟然充满了一股威严之感,萧仲纥恍惚自己是看错了,这女人不过就是他府中的一个大丫头罢了,又怎么会有威严?不过这个女人竟然能与自己目光对视而不怯懦,确实是长进了,萧仲纥微微勾起嘴角“是了,为父平日政务繁忙便少有在家享过父女天伦,如今你进了宫,更是难见了,为父便在这里陪你说一会儿话吧。”
说罢从腰间解下环佩递给那宫女,吩咐几句,那宫女早就脚软的站立不住,很不得飞也似的逃出去,颤颤巍巍的接过萧仲纥手里的环佩,连安都未跪,便愣愣的转身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差点摔一跤。
宫女去了后萧仲纥又去那门口关上门,瞧见有扇窗户开着,又去将窗户关严实,这才走到凌霄面前,厉声问道“留我有什么话说?”
凌霄强自支撑起身体,萧仲纥冷冷的瞧着她在塌上挣扎,好容易直起身子,已经是气喘呼呼,待呼吸渐渐平稳“太后让奴婢劝老爷让皇帝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