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绿毛飞行兽撞上金光网的刹那,巽雷伞射出一道炽亮的白光,同时一个炸雷朝绿毛金睛兽轰去。
眼泪是魔多泪的武器,这时也少不得要祭出来,那滴大泪珠迎着闪电狂雷,被轰激得万点飞洒,好象倾盆大雨,淋湿了地面上的御林军士兵。
绿毛飞行兽被闪雷打了一个趔趄,掉头往西,想要冲破西面金光网,巽雷伞又是电闪雷鸣,把魔多泪两个大泪球击碎,金睛兽的龙角也被雷电烧焦了一截,魔多泪依然冲不出去。
魔多泪的“沧海珠泪”对付凡夫俗子尤其见效,那些沾上泪滴的士兵先是发呆,然后各自想起了伤心事,一个个放下兵器,赖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数十个雄壮男人放声痛哭,真是声震屋瓦,这情形既诡异又好笑。
我跑到那些痛哭的士兵跟前,看着他们那副可笑的样子,想到午后在尤府我也是这副模样,实在惭愧。
鹤藏锋父子也赶来了,看到满地痛哭的士兵,大为诧异,有些士兵哭得伤心竟要横刀自刎了。
鹤藏锋身形如电,冲入人群,眨眼功夫将那些士兵全缴了械,那些想自杀又没兵器的士兵就用头撞地,撞得“砰砰”响,额头破了,鲜血直流,还在哭,还要撞,哭声哀哀,如丧考妣。
鹤越非常惊讶,问我:“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魔多泪骑着飞行怪兽在金色光网中左冲右撞想突围,不停有泪水洒下,说:“小心,别让她的泪水沾上身,一沾上就会产生自杀情绪。”
鹤越叫道:“还有这样奇怪的事,让我把她射下来。”摘下背后雕弓,搭上白斑鹰翎箭“嗖嗖”两箭射出,直射魔多泪胯下的坐骑。
那怪兽霍然转过身来,黄铜眼珠放射金光,遍体绿毛耸起,翠绿色的大翅卷过来,将鹤越射出的两箭拍落。
鹤藏锋沉声说:“这是幻魔尊的坐骑翠羽金睛兽,寻常刀箭伤不了它的。”
我问鹤越:“你的裂天弓碎日箭呢?”
鹤越惭愧说:“裂天弓怎么也拉不开,也不是我力气小,我们辅城没有人拉得开这张弓,我爹爹说这是上古神弓,被施了封印,封印未解,是拉不开的。”
我现在对自己的力量很自负,说:“有这样的事,哪天我来试试那张弓。”
翠羽金睛兽在魔多泪的催促下,疯狂地冲撞金色光网,巽雷伞发出的闪电霹雳也是炸成一片。
鹤藏锋冷笑道:“且看她怎么破我这巽雷伞!”
话音未落,花园假山旁那口青石护栏的深井突然喷出一道水柱,飚升十余丈,直冲巽雷伞,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硕大的冰锥,朝巽雷伞猛刺而上。
巽雷伞旋转起来,无数闪电和惊雷集中猛轰冰锥,打得冰屑四溅。
深井里又冲出一道水柱,往东斜射,水柱里有个声音叫道:“四妹,快走!”
魔多泪催动胯下翠羽金睛兽,趁金网剧烈晃动的机会,跟在那道水柱后往东硬闯。
那根水柱撞在金色光网上,现出一个红发碧眼的男子,飞身落在翠羽金睛兽背上。
我大叫:“魔多善!”
水柱里现身的红发男子就是幻魔尊的大弟子魔多善。
鹤藏锋喝道:“哪里逃!”
手结法印,髯口一张,一缕白色雾气袅袅飘出,迎风化作白色蛟龙,赤角金睛,鳞爪狰狞,朝翠羽金睛兽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