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扫荡它就坐在门口那种样子像极了一尊雕塑。事实上它连动也不能动似乎连思维也停止下来。如果要破口大骂毒眼费迪南德地十八代祖宗已经由头至尾至少被它骂了二十二万五千四百六十三遍这是它唯一能做的事情。被毒眼看了一眼它在这里整整坐了七天。只有骂人和数数成了它的乐趣。它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和中阶神抗衡的自己。竟栽在一个猥琐而肮脏的老头手里难道那家伙比中阶神还强?不过不信也不行自己还在坐着哪。
第二个不开心地人是盖勒特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送酒的女侍应不知道已经往他所在地包厢送了多少酒三分之一的藏酒已经被他灌到了肚里。如果不是那个矮人老板亲口说无条件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恐怕谁也不会将高价的美酒当作廉价的沙子一样填进这个无底空洞。
第三个理所当然是冷山。甚至连神殿都没见到就被关了起来谁也不会接受这种窝囊的结局。他一边无聊的把炒蚕豆高高抛起然后张嘴接住。一边在冥思苦想巫王究竟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这些人?怎么才能混出这个小小的酒馆?阿尔丰斯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第四个是朱迪思因为她根本插不了嘴也无法离开这个庸俗脂粉味道的地方。
既然有不开心地人当然也有极度开心的人。
兰希和易卜拉欣就是其中两个两人轻轻啜着美酒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在无情的消耗着红苹果五分之一的珍藏喝起酒来即使比不上盖勒特那种一口灌下去的牛饮但绝不会慢过任何一个酒客。
正因为这两个人地热烈讨论才让朱迪思听得几乎狂他们几乎说到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历史以及风土人情从小就进入宗教苦修的朱迪思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产生兴趣。
从东瀛风情到充满诡异云贵的苗人从高不可攀的喜玛拉雅山脉到整片的热带雨林再到被冰川覆盖的6地从最小的致命病菌到庞大地剑齿龙。易卜拉欣的知识之丰富仿佛说上十年故事也不会重复一个字这一千多年的生命并不是虚度的世界每一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漫长的生命并不是没有意义多克是用来思索易卜拉欣是用于探索。这些原本枯燥乏味的工作只有老不死们才能独自承担下来和仅仅有百多年历史地冷山相比他们更明白将时间花到什么上才显得更有意义。
唯一沉没无语的是阿兰也许是和阿尔丰斯有着同一血缘的关系它依然饶有耐心的等着。也许就是因为血缘它感觉到了阿尔丰斯沉到深处之前传出的呼唤它第一次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即便是空间的阻隔也隔不了那浓重的血缘之间的关联。
也只有它知道阿尔丰斯在另外一个地方经历着险死还生的境况在十分钟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着它的灵魂不过它没有细想只要知道阿尔丰斯平安无事它已经别无所求。
阿兰无聊的抬起头从对门走过来的是七八个人类武士每一人身上都套着十字军的白色外袍一个红头的年轻人在他们的推搡下走进这间喧闹的酒馆。
它不认识洛卡在海里的时候远远见过三十七军团的那些人它可是一个都不喜欢属于可杀可不杀的类型如果没有阿尔丰斯的勒令那些十字军和斯林姆信徒已经被它填进了自己体内的液体。
可洛卡一看到兰希眼中就放了光被绑着的双手向后一挥向她飞奔过去。也不理会一路带翻了多少张桌子还有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喝骂热闹的酒馆顿时一阵嘈乱。
当中有一人慢慢踱了进来其余的十字军只是堵在门口并不再理会洛卡的动作。
“兰希阿尔丰斯在哪?”洛卡张口就问连敬称也没用上“军团长被扣押了军团事务暂由布兰克和奥帕代理。”
“被送到哪里?”兰希眼中寒芒一闪教廷还是背信弃义的下手了。一个人质还不够他们还要多下一剂猛药刺激阿尔丰斯。对于凯瑟琳兰希不能不关心这可是她的亲姐姐。
“军团长大人也只是稍微抱恙教皇陛下只是安排她到瓦迪肯总部略为修养尊敬的泰勒女士哦不兰希小姐请您千万放心。”那个人揭开斗蓬的遮头露出一张泛白的面孔兰希认出他是一个随军东征的主教。
“教廷还真够宽厚对每个人都这么宽厚仁慈不是吗?李察神甫。”兰希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盛笑声却越来越欢畅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在酒馆里四处飘荡。
“神甫?我不明白您说的是谁我只是个收人钱财替人传话的普通商人。”主教眼中露出一丝狡狯。
要是以主教身份直接进入塔隆白痴都会起疑心教廷可能还不知道多克在沙漠里的势力有多大对那些渗透者只是放手不管连正眼都没往他们看上一眼这些人连被看的资格都不够。
“还有一句话家里的长辈们都在等待消息而且他们希望的是好消息时间限定在十天不然军团长的病情会有加剧的危险。”李察挺了挺腰板这已经是一种命令如果和前面的话串在一起无疑于**裸的威胁“既然话已经传到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回去了。”
“那个人是我们半路捉到的匪徒竟敢拒捕我们都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所以只能交给月之心的当局处理。”主教向洛卡一指。
如果凯瑟琳是人质那么洛卡就成了一只被杀给猴看的鸡而且借的还是月之心军队这把刀。至于猴子当然就是阿尔丰斯本人。